嬴政神色复杂,他似懂非懂。
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折损一部分人,这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他小声问[俞凇]。
[俞凇]反问,“那什么人该活?什么人又该死呢?”
“如果你也是被选择去死的人,你会愿意吗?”
嬴政陷入了沉思。
李冰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话说:“怎么会?小公子是做决定的那个。”
嬴政这个时候摇了摇头,看向[俞凇],也看向了李冰,“我懂了,我不可能一直都是做决定的那个,如果真到了需要我牺牲的时候,我想我是愿意的,因为利益高于一切。”
他小小的脸上满是坚定,“没有人该活,也没有人该死,但为了能够达到的目的,死我一个,死一群又如何,没有我们的决定他们又能活多久呢?”
[俞凇]在这一刻才真切的意识到,他们的思想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他们在人人平等的社会下长大,而这些人却生活在阶级社会。
他们的世界里是尊卑,是野心,也想活下去。
他们不像现在的他们一样移山填海,有轻易更改坏境的能力,在这个时代,他们能做的只有用命,用自己的身躯去挑战自然,这才有了之后的他们。
[俞凇]抬起大手摸森*晚*整*理了摸嬴政的脑袋,嘴角勾起一抹僵硬的微笑,说:“很棒,是我想岔了。”
嬴政摇了摇头,小手抓着[俞凇]的手指,摇了摇头,说:“你没错,我也没错,只是我们的想法不同。”
他看着[俞凇],也看向了[俞凇]身后欢呼喜悦的玩家们,这些人很善良,容易心软,他知道的。
他们尊重每一个人的生命,觉得每个人的存在都有意义,而上位者不该决定他们的人生。
但是嬴政也很清楚,光靠他们的思想是不行的。
平民就像是地上的蚂蚁,他们每天忙忙碌碌只为了活着,遇到天灾,遇到有人想要碾死他们,他们没有还手之力,他们只会乖乖任命,等到灾难过去之后再继续忙忙碌碌,继续活着。
他们的脑子里只有活着这个目标。
李冰李伯父是在实现他们的目标,也是在施展他自己内心的抱负。
只有所有人都能够活下来能吃饱的时候,这些平民才有真正的活路。
所有人都没有错,是这个世道不对。
他的眉心突然亮了起来,疼得他痛呼一声伸手捂住额头,吓得[俞凇]和李冰赶紧文,“怎么了?哪里疼?”
嬴政的小手捂着额头紧紧不松开,没有人敢强行掰开,众人急得团团转。
李二郎赶紧让啸天去叫巫医,他也跟在了啸天身后。
嬴政只觉得自己的眉心像是火烧一样,烧得他大脑愈发清醒,好像转移到了第三视角,他清楚看到啸天嘴里叼着巫医的衣摆往自己这边跑来。
听到李二郎在旁边解释是怎么回事。
看到一群玩家急得发消息质问策划,看到蒙骜和赵摎也凑了过来,伸手大手想要接过又怕事情变得更加糟糕,一时间僵持在了那里。
等到巫医被抓着被啸天含得支离破碎的大块流苏下摆过来的时候,嬴政已经因为极致的疼痛已经痛晕在了[俞凇]怀里。
顶着所有人可怕的眼神,巫医上前抬起他的眼皮看了看,又摸了摸他的脉搏,脸上的表情变得很复杂。
“怎么了怎么了?什么问题?”这是正常派。
“大夫,你说句话啊?不管出多少钱我们都愿意的。”这是家长派。
“看着表情跟我看某度一样,不会我们政崽真有个三长两短吧?”这是求知某度派。
“你快说啊,要是政崽有个三长两短我让所有人都陪葬!”这是癫狂陪葬派。
只听巫医有点无语地说:“小公子这是睡过去了。”
“啊?”
众人惊讶并且十分不信。
“不可能,我们刚刚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突然捂住额头大叫,看着就觉得他疼得厉害。”
[俞凇]也说:“小公子现在的衣服都是湿的,刚刚一下出了一身的汗,这种怎么可能是睡着了?”
“奇了怪了,”巫医又认真检查了一遍,还是得出了和之前一样的结论,“没问题,他就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