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感觉,让她眉头紧皱着,疯狂甩着接触的手。
看着不断被破坏、又冒出的式神,原本做着俯卧撑的末广铁肠一个用力便站了起来。
他光着上半身,正在进行日常的训练。
“那也是你的式神吧,被破坏的话没关系吗。”末广铁肠揉了揉肩膀,将衣服披上,“这里是训练的地方,你怎么过来了。”
在蟾蜍拖住大仓烨子后,乱步便拍了拍衣袖往训练场边缘走去。
他抱着手臂看着上蹿下跳的身影:“只是分身而已,被破坏也没关系。来这里的原因啊……当然是因为很无聊。”
在基地里有不少机密的地方,他并没有研究那些的想法,而且福地就是光明正大的、希望他接触更多不能外泄秘密,然后更好将他拉入伙。
这样破绽百出的计划,他当然不会中招。
所以剩下能够闲逛的地方就屈指可数起来,在这个偌大的地方,他没有可以交流的人。就连休息的房间,那个床板也和棺材一样硬邦邦的。
板着脸的黑发青年似乎有些不悦,末广铁肠并不认识乱步,他只知道后者是队长看中的人,虽然还不是同伴,但是态度可以稍微友善一点。
所以他仔细的思考过后,一本正经的给出自己的建议:“要来玩游戏吗。”
“游戏?”闻言乱步扭过头去,面前人依旧是面无表情,“你消遣的方式——负重长跑?还是研究新的料理?不要,你真是一个好无聊的人。”
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一闪而过自我怀疑的情绪:“很、很无聊吗?”
“很无聊。”乱步点了点头,话语不带一丝委婉,“你的口味有点糟糕。”
这样的话条野也说过,所以摸着下巴思考的末广铁肠,开始想有没有什么其他好玩的事情。
他带着这个问题,询问了气喘吁吁的副队长。得到的回答是一句骂骂咧咧的话,后者很明显不想回答这样无聊的问题。
而等问道条野时,他一副“你脑子终于不好使”了的表情,十分随意地给了他回答。
“游戏?你可真是有闲情雅致。”
此时的乱步并不知道,有人因为他随口的一句话,而陷入执着当中。他只揉了揉鼻子,抱怨着床板太硬。
“根本就睡不着,社长——”乱步抱着被子,眼巴巴道,“这铁做的床,还没有睡地上舒服。”
银狼总是会无奈的妥协,于是它转了个圈找了个姿势,身形变大的同时趴了下去。
“好耶。”欢呼过后,乱步扯着被子扑到银狼身上。
随着灯熄灭,他盖好被子的同时说了句:“晚安。”
————
新的一天、是一成不变的。
猎犬的几位成员,也并不是总游手好闲的,他们有自己的任务,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所以不过短短三天,在长叹一声后乱步决定“出逃”。
在这个“牢”里他受够了,偏偏能够做主的福地,总是因为各种理由忙碌。
再见了、这个吃不到新鲜粗点心的地方。站在高处的乱步回头看了眼,随后准备跳下去。
但下一秒他的肩膀就搭上一只手,一个声音好心提醒道:“你跳反了。”
末广铁肠不知道为什么会被瞪着,他只知道这个墙上风景很不错,所以他时常会上来看看。
但乱步要跳下去的方向不对,回去的路在另一边。
“嘁。”乱步不满地斜眼看去,随后暂时放弃了出逃计划。
两人在墙头坐了下来,从这个高度可以看到远处连绵的山峰,天空也一览无余。
待在这里似乎没有什么不好的,这里安全、不会有人因为他身份的特殊而来骚扰。需要的东西,也会在第二天让采购的人送来。
就连外界发生的事情,乱步也能通过在外行动的鵺,时刻关注到。
但他就是不喜欢这里,不喜欢这里阴沉沉的气氛,不喜欢这个连新鲜出炉、热气腾腾的粗点心都吃不到的地方。
不过冷静下来后,乱步又抱着膝盖出神地想着,他大概是不习惯吧。
虽然只有短短几天,但是他已经习惯了睁眼看到另一个自己,推开门看到社长后,其主动对他说“早。”
他只是习惯了、这种本应该属于他的生活,每当看着不能言语的银狼时,心中的那种落差感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