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吗?”
沈逆语气是温柔询问的,眼眸中的情绪是略有遗憾的。
边烬缓了好一会儿,血红的耳朵还是没缓下去,腰腿根还是软得难受,又说了一趟。
“不要……”
“可是。”
沈逆的手没从她后背拿下来,狡黠的眼眸睨着三个莹白色的数字。
“指数有回落,说明我的安抚是有效的。”
“……”
沈逆耐心地哄着,诱导着。
“越是不触碰越是难耐。踏踏实实碰过之后反而踏实了。师姐,这是脱敏的过程。”
边烬没说话,仍然控制着沈逆的手腕。
这双手现在能轻易推动她身体的潮汐,很危险。
水红色的眼尾斜挑着,看向身后的显示屏。
的确如沈逆所说,指数有所回落。
明明潮热的酥软让边烬在失控的边缘起起伏伏,本以为指数会高到让沈逆笑话,没想到回落到了二百六十三。
不怪边烬过于敏感。
即便逆芯没有植入她的体内,没有和沈逆产生奇妙的共振,她也对这种接触很陌生。
对她而言,肢体上的接触仅限于冷硬的厮杀,是以命相博的血肉横飞。
她一直都在那条充满警戒和伤痛的路上小心翼翼地行走。
这具躯体从未被人这样用爱意宽抚。
在迷乱的边缘,边烬想起沈逆曾经说过的话。
对沈逆而言,她就是台破损的机器,是需要医治的病人,不存在其他情绪,别想太多。
但是,太有感觉了。
心底的漩涡又开始旋转,渴望着,想要吸纳一些什么,填入空虚的旋涡中。
边烬习惯性咬上唇面,想让清晰的痛意唤醒理智。
可惜,此刻她已经感受不到痛意。
单手撑着沈逆的肩头,将自己撑起来,两人终于拉开一丝距离。
在她起身前,沈逆抱着她的手臂恋恋不舍地没有放她走。
两人无声僵持了一会儿,感受到边烬的坚持,沈逆才在心中失落地一叹,卸下了力道,没再阻止她。
手抬起来了,但没完全撤走,依旧护在她身侧,以防她再脱力。
方才还交融的体温,在微弱距离内拉起一丝丝不可见的热流。
边烬呼出两道馨香的热气,凝神之后开口,尾调还是一丝干涩沙哑。
“还有别的方式脱敏吗?”
边烬下唇唇面上残留着一道清晰的牙印。
是她隐忍时自己咬的。
沈逆目光落在这道痕迹上,心里酸酸软软的。
边烬总是这样,毫不疼惜自己。
怎么忍心这样残忍对待这对漂亮又脆弱的唇瓣?
想用指腹揉动她的红唇,帮她抚平所有痕迹。
即便是一点点小小的咬痕都不可以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