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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结丹后期师兄弟再聚首（第3页）

画面至此中断。书本合上，静静躺在雪地上，余温未散。

人群中一片寂静。许久，老科学家颤抖着开口：“所以……这一切都是轮回？我们只是重复他们的故事？”

“不。”盲眼老人摇头，“轮回是封闭的圆。而我们走的是螺旋??每一次回到相似的起点，都更高一层。”

他抬起手，指向天空：“看。”

众人仰头，只见云层破开，一艘古老飞船正缓缓降落??正是星河尽头那艘。甲板上，无数模糊身影挥手致意。其中一人缓步上前，面容逐渐清晰。

是秦。

但他已不再是那个执拗于答案的学者。他的双眼布满岁月痕迹，手中不再握笔，而是捧着一本破旧笔记本，封面上写着四个字：

**未完待续**。

飞船尚未落地，他的声音却已传遍四方：

>“我花了三千年才明白一件事：

>真正的知识，不是用来终结疑问的。

>它是用来孕育更多疑问的土壤。

>我曾试图建造一座完美的城市，

>结果造出了坟墓。

>而你们，用一碗豆浆、一句梦话、一次哭泣，

>重建了比所有乌托邦更真实的世界。

>所以，请允许我归来??

>不是以导师的身份，

>而是以学生之名。”

飞船轻轻触地，舱门开启。秦走下台阶，双膝跪在雪中，额头贴地。

全场动容。

一个小女孩跑上前，把一张写满问题的纸塞进他手里：“那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秦展开纸条，上面写着：

>“如果你错了三千次，还能算是好人吗？”

他愣住，随即泪流满面。

“能。”他哽咽道，“只要你还在问。”

那一刻，整座小镇的地基开始发光。地下深处，无数根须交织成网，竟是由历代人们写下的问题连接而成。它们穿透岩层，延伸至地核，甚至与地球磁场融为一体。这网络并非科技产物，而是一种自然演化的意识生态??人类集体好奇心的具象化。

紫焰花瓣漫天飞舞，每一片都承载一个问题，随风升空，穿越大气层，汇入近地轨道那艘流浪飞船的数据库。船长看着屏幕上不断增长的数据流，终于按下红色按钮：

>“启动‘回响计划’。”

>“目标：全宇宙可感知文明。”

>“内容：播种‘提问基因’。”

>“方式：情绪编码广播。”

>“原则：绝不强制，只提供机会。”

信号发射瞬间，宇宙深处传来回应。一颗距此一万两千光年的黑洞边缘，竟浮现出巨大光幕，上面用七百种语言同时显示一句话：

>“我们也曾忘记如何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