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市长,对,还有市长。想到那个色老头,保姆们有些印象,心安不少,在她们眼中,市长已经是大人物了。
房内,李萱诗叫过吴彤,将一张银行卡塞进她手里。
“董事长…”吴彤一怔。
“卡里有20万,老密码,算是我的一点心意。”李萱诗感慨道,“阿蓝她们都没有,我只给你一个人。”
“家里的情况,你也清楚,按抚好大家,迈过这个坎,我会补偿你的。”吴彤有些受宠若惊。
“好了,你去忙吧,记得要保密。”
李萱诗打发这个贴身秘书。
房里只剩下徐琳这个闺蜜。
“决定了?”她开口。
“决定了。”李萱诗深呼吸,走,已经是最后的办法。
抛下产业,固然损失惨重,但质押留下的一大笔款,也足够她后半辈子生活。如果左京,自己的儿子能够…
如果一切都重新开始,那么,这些损失也并非不可承受…
当然,她不可能把全部人都带走,等着风头松动,想办法让政府或公家介入。
这样,她就有借口带着孩子离开,而留下一众丫头们,以及郝家某个老不死,押作村民的“人质”;既然“人质”在手,放几个人去接受政府调查,应该也合乎情理。
届时,她就可以金蝉脱壳。
“老不死,带不走,我能理解,阿蓝她们…一个都不带吗?彤彤呢?你把她也留下?”
“一个都不带,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否则,谁也走不掉。”
李萱诗叹了口气,做这个决定,当然很难,但事已至此,只能先顾己。
“这些女人只会坏事,她们沉不住气,光靠她们,未必能拖多久;所以,我把彤彤也留下,她能稳住这帮人…我知道,这对她有些不公平…所以,我给她留了20万…”
“说到底,她们不姓郝,算不上郝家人,政府也不会拿她们怎么样;至于村民…等我们走了,如果他们冲进来的话…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没有亏待她们,好吃好喝供着,也该她们付出…”
“人质”必然有被“撕票”的风险。暴怒的村民,在法不责众的边际,谁也无法预料。
这样的安排,李萱诗于心不忍,但她已经顾不得。
鱼缸里金鱼,依旧悠闲地游着。
近来多事,吴彤把金鱼带回房养。
手机的音轨,播放着李萱诗和徐琳的谈话;既然已经搜证过,谁又会怀疑她何时藏了窃听器。
“20万…李萱诗,你又一次…卖了我…”原本温润的脸庞,已然清清淡淡。手里这张银行卡,吴彤施力将它掰断,随手丢进垃圾捅。
生气?失望?不,这才是人性的真实。作为秘书,她太了解李萱诗这种人。撕开鱼料包,将它撒进鱼缸,金鱼争食,吴彤哑然失笑。
“鱼儿呀鱼儿,你们能逃出这鱼缸么?”
李萱诗,这回是亲手把自己推向不归路。
捧起手机,发送音频,并附一段文。
于是,第二天,一群身穿特勤的安保人员便围在郝家院门外。
护卫在狂怒的村民以及郝家庭院间。
“怎么回事?”李萱诗惊惑。
“哦,大少爷打过电话,他安排人过来保护。”吴彤如此解释。
“太好了。”保姆丫头们则兴奋不已。她们最怕外面这些人冲进家里。李萱诗面色有些难看,所谓的保护,自然不会让外面人冲进来。
可是,同样的,她们想出去,还能悄无声息,不露痕迹?
李萱诗忽然有一种感觉,她好像走不掉了。
少爷,你,我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