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黑三迷迷糊糊地睁眼,他当然早就醒了,或者说他压根就没睡,射出精液的一瞬间他的酒就醒了一半,也知道自己究竟闯了多大的祸,只想着能靠装睡蒙混过一晚,等明天少女消气了再找理由,可没想到少女竟然真的动手了,这下可不能继续装睡了。
“醒了?要不要我再帮帮你?”小漓拿起一杯凉水泼在老脸上,“用不用我换个盆?”
“不用,不用!”黑三不敢再装。
“还记得你做了什么吗?”小漓寒眉倒竖。
“我想想……”黑三知道自己如果说不记得,肯定又是一顿打,只能承认了,“哎呦,我真该死!”他拍着自己的脑门,“刚才喝多了,还以为是老婆又回来了,委屈丫头你了,要不你打我一顿出出气吧!”
“打你?怕脏了我的手,你现在就从我家滚出去,立刻!”小漓指着大门。
“现在天已经黑了,你就容我再住一晚吧!”黑三看着自己的右脚,装出一副可怜相。
“明早你自己滚,听懂了吗?”小漓终究还是心软了。
“是,是,明天就走!”黑三满口应允,看来今晚只能在沙发上住了。
“哼!”小漓转身上楼,多看老汉一次都脏了自己的眼。
第二天是周六,昨天的经历让小漓迟迟不愿起床,她恼恨老人让自己在男友面前丑态尽显,更恼恨自己在爱人面前和旁人陷入高潮,难道自己真的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为了肉体的欢愉就可以什么都不顾吗?
“也许这才是自己的本性吧!”小漓无奈地承认,可为了小武她愿意隐藏自己淫荡的一面,或者把这一面只留给所爱的人也不错!
想通这些,小漓高兴的迎接新一天的到来。
“丫头,你睡好了?”黑三笑吟吟地从一楼向上看,“我刚刚把屋子打扫了,还准备了早饭,就等你下来了。”
“你怎么还不走,等我赶你吗?”小漓是一点情面都不讲。
“我是要走的,可怎么也该道个别不是?”
“再也不用见了,你走吧!”
“丫头,我还有几句话想说!”黑三开始实行第二套方案,“昨天的事,我……”还没等说完,一只拖鞋正中他的面门。
“闭嘴,你还敢提昨天!”小漓手上握着另一只拖鞋。
“昨天是我错了,我真的把你当成我死去的老婆了,我太对不起你了,我真该死啊!”黑三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坐在地上,“呜呜……我一看见你就想到老婆,她也和你一样温柔漂亮,自从跟了我,她是一天福也没享到,也怪我那时候一心扑在事业上,没时间照顾她,本想等老了两个人能闲下来享受一下生活,结果她早早就病死了,我真是太想她了!呜呜……”
老人的嚎啕感染了小漓,她默默地坐在楼梯上,听着他絮叨着过往。
“不瞒你说啊,丫头,我就觉得这一切都是天意,让我正好遇见你,让我把亏欠老婆的都还在你身上,让我们当年没完成的心愿都在你身上实现!”黑三一边哭一边偷瞄少女的表情,知道自己已经说到她心坎里,“没想到,我竟然伤到了你,我真是太后悔了,我现在就走,绝不再打扰你!”
“诶,你这么红着眼睛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打你了呢!”小漓还是没法狠下心,“你……先吃饭吧!”
“丫头真是太善良了,和老婆一模一样的!”有了台阶,黑三哪能不下。
“那你究竟有什么心愿没完成?”小漓好奇地问。
“也没什么,就是能和老婆说说话,为她做饭洗衣做家务,有时间还能出去逛逛……”黑三说了一串,都是些夫妻常做的事,最后才轻描淡写地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当然,要是能再体验几次年轻时的激情就更好了!”
“哼,不要脸!”看他的表情,小漓也知道是哪种激情。
“丫头,你别担心,我已经做过绝育了,不会出问题的,再说我也没几年好活了!”
“真的?”
“当然,我还有绝育证明呢!”
“呸!谁问你这个了!”小漓脸一红,“你说没几年好活是怎么回事?”
“我……”黑三本来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被少女听进去了,“嗯,之前也不想说的,上次去医院,大夫说我最多再活个三年五载,唉,听天由命吧!”
“你别这么想。”因为体会过亲人的离去,小漓对死亡看得特别重,“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许多病都可以治的。”
“可也有治不了的病啊!”黑三满面愁容,可转眼间又豁达起来,“唉,不去想那么多了,孤孤单单的一个人,生死又有谁在乎呢,反正活的越久心里越难受。”
“你妻子一定想让你活的快快乐乐的,所以,为了她你也不能想不开啊!”小漓出言宽慰。
“她都不在了,我还哪能快乐起来呢,再说我这身体,活着又有什么快来可言。”黑三越说越是惆怅。
“你不是还有心愿吗?我……我来帮你实现好了,这样你开心吗?”小漓实在不知怎么劝,只能把自己搭进去。
“真的?你愿意帮我?”黑三眼看目的即将达成,脸上的表情都要维持不住了。
“嗯!”小漓点点头,就算是对老人的临终关怀吧。
“你的第一个心愿是什么?”吃过早饭,小漓准备帮老人实现第一个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