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的夜空也一样,月明明,星点点。
其实也只不过是傍晚时分,但冬日里,河溪城却早早的被夜色笼罩了。
居民区里,家家户户都点亮了一盏盏属于各自孤独的灯火,勾画却一起,却涂抹出了这座太江畔不夜城的喧嚣。
谁又能知道,那都市里的某一点灯火,究竟是幸福安宁浸润出的满足,还是奔波忙碌掩饰下的孤独?
如是满足,可否长久?
如是孤独,谁能坚守?
和往常一样,河西大学体育管理学院院长柳晨老师,独自一个人回到“家”。
这间溪花苑里三层四房三厅的联排小别墅,是当年河西大学按照“特聘教授”的规格给自己准备的,产权虽然不是她的,但是作为落脚点也算温馨体面。
唯一的缺点是溪花苑离河西大学太远了,女儿石琼基本上都是在宿舍过夜,很少回来;侄儿也不是常见面;负责清洁打扫的阿姨是每个周末才会来,就连自己都不是每天都会回这里,而是经常在河西大学的职工宿舍里将就过夜;这个所谓的“家”,就常常显得格外空旷。
即使明知道整栋小楼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柳晨老师也是有分寸的,不会在客厅就解下所有衣裳的。
她将那件御寒的米色呢大衣脱下来,挂在樱桃木的立式衣架上,失去了这么一件重物的包裹,身体立刻松弛了很多。
她度步上楼,打开自己在二楼卧室的门,却没有转亮顶灯,而只是点亮了床头的一盏暖色的阅读灯。
她从细润的腰间整理了一下浅蓝色毛衣的下摆,将那毛衣从裙缝中拎起来,从自己饱满的胸脯、细腻的脖领、匀称的头颅上摘了下来,露出很少示人的饱满身材,包裹在一件高领米色贴身内衣里。
她将毛衣抛在一旁的按摩椅上,那按摩椅上甚至微微的发出静电的声响,她忍不住小小的羞笑了一下,决定以后要少穿毛衣……不仅仅是因为静电,今天白天自己在办公室里穿着毛衣,这种贴体的毛衣虽然看上去优雅,但是实在太显曲线,胸型实在太迷人,已经有好几个来办事的男性教师和男学生,忍不住用一种赞美到失礼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身体看了。
当然,他们可能会无限的遐想,但是无论如何,他们也无法具体的眯会,当这件毛衣都被褪下,自己此刻上身那种风光旖旎吧?
那纤细的腰,那圆润的肩,那饱满的胸。
毕竟,自己平时是很少这样显露身材的,何况现在是冬天。
再“扑、扑”两下,解开腰间侧面的两颗纽扣,将配套那件毛衣的浅蓝色呢子套裙,顺着自己的长腿松开,也抛在按摩椅上。
然后,到了一个让自己也是有点陶醉的过程:顺着自己的大腿根部,将浅色丝袜从自己的腿上一层层的“卷”下去。
每次,做脱丝袜这个动作时,她自己都忍不住感慨,自己脱丝袜这个动作,美到几乎可以入画。
虽然自己今年也要四十岁了,但是自己从大腿到膝盖到小腿的这份匀称、挺拔,却又稍稍带了一点诱人的成熟线条,在自己的葱葱十指间,卷褪去那一片丝滑的包裹,却露出更加如丝润滑的肌肤,这一幕,去拍写真都绰绰有余吧。
微微有点惆怅的是,除了那个如今在珐琅口监狱的男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欣赏这一幕。
哦,好像还有一个……记得当初曾经在北山,自己脱丝袜时,还很年轻的侄儿石川跃,都会偷看到忘乎所以的。
柳晨忍不住,露出自嘲的笑容。
只要是女人,都会有这种感慨,为什么这个世界的法则,让自己的身体,只有那一个两个人可以欣赏,可以观看,可以……淫玩呢?
这是不是也算一种遗憾呢?
脱下丝袜,两条光洁白皙的长腿得到了释放,一条毫无装饰却更显得华贵性感的纯棉内裤包裹着自己的臀瓣和私密处。
她知道,自己的臀依旧紧绷,自己的私处依旧细腻。
但是岁月……终究会留下一些痕迹。
两条细润的胳膊反手一扣,就摸索到自己的背后。
自己身体的所有关节依旧如此柔韧,可以像舞蹈演员一样随心所欲的婉转。
“啪”,轻轻指尖一拧,解开文胸的搭扣,有内衣包着,那面半罩杯的蕾丝文胸并不会立刻跌落下来,但是那一瞬间的松弛、舒适、愉悦,却包围了她。
和所有普通女人一样。
都说,女人脱下文胸的一瞬间,真的很舒服,很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