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殷援朝的淫戏。程圆圆巴不得有人搅了殷援朝的好事,帮殷援朝拿来了手机说道:“省长,是你私人手机的电话。”
殷援朝毕竟是省长,立刻摆出了省长的架子接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殷省长吗,方家的方玉龙说不定已经拿着你年轻时的照片去邗越了。殷省长要是再不行动起来,可就一切都晚了。”
原本悠哉坐在沙发上的殷援朝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将正摸着他肉棒的美少妇一把推开,示意美少妇去别的房间。
程圆圆知道殷援朝要跟某人说机密大事,去了别的房间。
若是以前遇到这种情况,程圆圆就会躺到床上睡觉去,这次她却没有,站在房门后将耳朵贴在门偷听殷援朝说话。
只是她听不到电话那头在说什么,所以只能大概猜测殷援朝遇到了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程圆圆是靠着殷援朝才过上贵夫人生活的。
虽然殷援朝利用权利占有了程圆圆,他对程圆圆还是不错的,一来程圆圆为他生了个儿子,二来程圆圆比他小了近三十岁,又是个天生丽质,极有风韵的美人,自然要疼惜些。
自从成了殷援朝的情妇,岳长清得了什么好处,程圆圆不管,程家是确确实实捞到好处的。
程圆圆的亲哥在邗越开公司,倒卖倒卖东西就赚钱,全是殷援朝的路子。
程圆圆自己也成了女老板,虽然不是什么亿万身家的大富豪,但比寻常的企业老板要好多了,而且还不用操心业务。
最初几年,程圆圆对岳长清是怨恨的,但习惯了贵夫人的生活后,程圆圆对岳长清的恨意就没那么深了,有时候还会为岳长清说几句好话。
若是认识齐风之前,知道殷援朝遇上麻烦事情,程圆圆肯定会暗自祈祷殷援朝能早日摆脱麻烦,现在,程圆圆心底有了一个念头,最好殷援朝迈不过这个坎,一下子就栽进去了。
那样的话,她就完全自由了。
“你是谁?”殷援朝坐在沙发上,抓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
他很自信,多年以来的低调和谨慎已经将他过去的痕迹全部清除干净了,方家不可能会查到他就是当年的程奎安。
没想到突然有人告诉他,方家人查到他底了。
方家一直在查他的下落,查到些有关他的蛛丝马迹倒有可能,这个打电话给他的女人是谁,她怎么会知道他的底细呢?
电话里的女人说道:“殷省长,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想看到江东成为某人的一言堂。殷省长,你要是再纠结于我是谁的问题,让方家揭开当年的往事,一切就真的晚了。”
殷援朝抓着手机发呆,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来。现在真不是纠结对方身份的时候,他必需赶回邗越去,要是方家揭了他的底细就无法补救了。
方玉龙拿到了修复后的程奎安的高清照片,秘密赶往邗越省城洪章,他要在殷援朝不知情的情况下确定对方的身份。
洪章城南的桃益小区是上世纪九十年初建造的房子,小区紧邻着洪章的母亲河,虽然有些老旧,但地理位置很好,环境也不错,殷援朝到省政府任副省长后,他的老母亲就搬到这里。
方玉龙一早就从陵江出发,中午时分就到了洪章,下午一点半便赶到了桃益小区。
桃益小区不大,方玉龙带着阿四和夏棋刚进小区,就看到小区一处民居还冒着余烟,几辆消防车停在路边,一头半白头发的殷援朝正对着几个消防官兵怒声训斥着。
方玉龙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又晚了一步。
方玉龙没有和殷援朝碰面,问附近围观的居民发生了什么事情。
热情的居民告诉方玉龙,殷省长母亲的宅子凌晨发生火宅,烧了楼上几户人家。
其他几户人家倒没人员伤亡,殷省长的老母亲葬身火海了。
方玉龙脸上露出“不相信”的表情,问那居民,殷省长的母亲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那居民道:“殷省长是个清官,他母亲也是个很好的老太太,从不在人前张扬,已经在这里住了八九年了,起初邻居们都不知道老太太是殷省长的母亲,有次殷省长来看望老太太,被人认了出来,邻居们才知道,为人和蔼慈祥的老太太是殷省长的母亲。
方玉龙坐回车里,夏棋道:“少爷,姓殷可真够狠的啊,连他的老母亲都不放过。我们既然知道了殷援朝的底细,知道殷援朝以前什么模样的,不一定只有这个老太太啊,邗钢集团那么多员工,总有人记得殷援朝以前长什么模样的。”
方玉龙摇了摇头说道:“这世上长得相像的人多了,凭记忆说四十年前的殷援朝就是程奎安,作为证据是很难站住脚的。从别处找不到殷援朝年轻时的照片,我来找老太太,就是想从老太太这里找到殷援朝年轻时的照片,没想到老太太的家被一把火烧成了灰烬。”
夏棋道:“这个殷援朝真是邪门,愣是找不到他年轻时的照片。”
方玉龙道:“我姑爷爷平反之后,就开始追查程奎安的下落,程奎安知道后,肯定小心谨慎,不会让自己的照片流传出去,否则认识他的人,一看到照片就知道他了。”
黄慧玲收到资料后,知道殷援朝有可能是程奎安,调查起来肯定小心谨慎,不会泄露消息。
我拿到修复的照片后立刻赶到了洪章,没人知道我来洪章干什么。
殷援朝是怎么知道我的行动的呢,还抢先一步,一把火将老太太烧了,真是狠毒啊。
方玉龙回忆着整个事情的经过,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唯一的可能,就是寄消息给黄慧玲的人,对方可能先行调查了老太太,露出了行迹被殷援朝知道了。
也不知道这个寄资料的是何许人,现在是否安全,手里是否还有其他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