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对劲,有高手在附近。”一个好像地主傻儿子似的大白胖子忽然说道:“是剑气,琅琊剑楼的剑气。”
“哦?”高阳见太极殿的剑法天才宫横开口,定然不会有误,邃停步沉吟片刻,他本人对二十年前的太仙之劫并无多大感觉,反而觉得死掉慕容枫对自己多有好处,随口道:“归海灵柩即将现世,目前海神寨鱼龙混杂,有几个琅琊弟子在也不奇怪,派俩人过去看下就好了,其他人随我去主城汇合怀玉等师兄弟。”
白胖子宫横回头道:“齐静、明彻,你们俩去那条巷子……大概是最后三四间房,查一查,如果不是硬点子就处理干净。”
“是。”
一男一女,两个身手不凡的好手立即跃上屋顶,朝师兄所指方向飘去。
元始天魔门的白罗骷葬并不是施法术禁锢住对手八分力,留下两分力,而是永久破坏脏腑穴窍,并附着一种奇异邪恶的内功暗劲,但凡中招者运转内力,暗劲便会刺激丹田,进一步加重脏腑伤患,哪怕修心养性,坚持不运内力,身体也绝不可能自动痊愈,那道暗劲会循环往复,永不消散,除非用锻炼肉体的终极功法《大罗九重天》彻底重铸皮毛骨肉血,打造不灭金身,否则对武者来说可谓生不如死。
“怎的还没完没了了?都怨你胸太小,内衣系的扣子太松,托不住,关我个鸟事。”
强敌环伺,叶尘恼怒她居然还是如此任性,不依不饶,若是在往日,故意输两手让她出口气也还罢了,但现今功力严重不足,华茵所用又是凶险锋锐的剑气,简直连半招都不能容让。
“你的胸才小!”
事实上华茵的身段儿在未嫁少女中已算相当不差,尤其是纤柔袅娜的腰肢,动武攻守时扭动幅度较大,裙布紧裹在身,更加衬她柳腰一束,圆翘臀部甜美丰满,曲线如月。
剑气也如月。
叶尘心中一凛,认出这是南疆酆都王的独门剑法,专门克制巧劲轻功,没想到琅琊剑楼会摒弃正邪门户成见去研习,确有中原剑宗魁首该具备的海纳百川。
华茵前脚内撤,由左伸臂,剑画半圆,剑尖仿佛挂着来自魔界的力量,迟钝且缓慢,却能将敌人裹在弯月中央,避无可避。
叶尘别无他法,唯能冒险赌一赌华茵并非一个偏执自我、心黑手狠的禁欲老处女,干脆双眼一闭,两手一张,使得中门要害大开,就好像自杀一样。
华茵似乎这才猛醒叶尘武功已废,连忙松手弃剑,让那一泓如月剑气仅掠过叶尘的额头而已。
一缕鲜血渗透眉毛,滑过叶尘的脸颊,让他原本亲切清秀的相貌平添一股邪魅之意,华茵微觉歉疚,便想用手绢替他擦擦,叶尘突然一脚将高贵优雅的凤天舞踢到了柴禾煤炭堆里。
“你发癫了?干什么?”华茵心疼自己的神剑利器,刚要迈步去捡回来。
叶尘竟色胆包天,冲过来狠狠地抱住了她。
华茵惊得呆住了,比起去年客栈那次屈辱恶心的强搂强吻,如今身体顿觉快美酥软,心尖子也不由自主的荡漾发麻,少女耻于自己逐渐接受了此等不要脸的挤压摩挲,但一时间沉醉于此,却无心无力挣脱开来。
“都怨你胡打乱闹。”叶尘嘴唇有意无意的挨蹭着她柔嫩的耳垂,轻声细语道:“引来了两个人,所幸武功并不甚高,装装样子骗走他们就好。”
华茵脸红挣扎道:“快放手,我去撂倒他们。”
“撂个屁啊。”叶尘轻咬一下她的耳轮,笑着道:“撂倒两个,紧跟着能引来二十个、五十个,看你样子挺机灵聪明的,怎么笨成这样?”
华茵已到极限,反手扣住了叶尘的大臂和肩膀,还没等运劲,拍门声骤然响起。
“跑船赶上大风雨,请行个方便借宿一宿。”
叶尘无耻之极的动动身子,舒服享受了下胸前硬硬小葡萄的摩擦,这才拍了拍华茵道:“别舍不得松手了,要不我帮你系上?”
华茵暂时顾不得想别的,连忙转到他身后,窸窸窣窣的重新整理好衣裳,但在内心深处又种下了一颗种子——万不可让其他人觑了自己身子……跟前此恶贼的话,置不起气,也就罢了。
叶尘抹去额角血痕后开了门,只见两个约莫二十几岁的男女走了进来。
那相貌精悍的青年收起伞,笑道:“在下中原陈明彻,这是内子齐静,给贤夫妇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叶尘帮忙接过他们的雨伞和蓑衣,也笑道:“这条巷子挺深的,从码头到这里可不算近,您二位到我家避雨才真是有点麻烦。”
陈明彻毫不尴尬慌乱,叹气道:“早先海上起雾,本就耽搁了预定行程,到岸后听码头工人说这条巷子附近有家客栈,但雨实在太大了,以致迷了方向,内子身体又不太好,迫于无奈,这才冒昧叨扰您了。”
“没关系,我们东淮的天气就是这个鬼样儿,二位若不嫌简陋就请随便。”
陈明彻拱手连连道谢。
齐静坐在炉边看了看华茵,斯斯文文的轻声道:“等雨停了我们就走,断不会耽搁妹子的。”
“好。”华茵懒得理会她说的耽搁是何意,径自返回塌上,着手缝一件旧衣裳,倒确实很像岛上的普通妇女。
陈明彻他俩是太极殿内非常精明干练的真传弟子,颇得高阳和宫横信任,适才二人从倒数第四间房屋开始查看,发现一家住的是残疾孤寡老妇,一家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八口之家,一家则为满是积灰的无人空屋,就属眼前这一家最为可疑,因为年龄样貌很像卷宗中画的叶尘华茵,所以这才冒险进来一探。
听可靠消息讲,叶尘功力已被魔尊废除,若套话后查明属实,全力将其杀死,必是天大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