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青满脸陪着笑,“老婆,月儿好老婆,你嫌弃爸了?嗯?”
“哼……只允许爸打人家的屁股,就不许女儿打回来呀,哼。”陆子月故意娇嗔一声,柔情四溢。
“说吧,怎么让你妈丢脸。”
“嗯,这才是正事……”陆子月直起腰,把嘴伏在父亲耳边低声地说出了自己的主意。
“不行,绝对不行,这不是给我戴绿帽子吗?”陆大青听罢女儿的话,连连摇头。
“哼……我就知道你不再疼女儿了。”陆子月头一扭,愤愤不平地说:“陆大青,你个畜生,日了女儿,女儿就是你老婆,老骚货充其量不过是你的一个小妾,怎么就难为你了?”
“那样的话,月儿,爸就是老乌龟了,唉……”陆大青见女儿生气,口气软了下来。
“就这样定了,明天我就去物色人选,春药由你来下,老东西,你可要记住了,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子荣只怕是快回来了,代理总裁的位置我是一定要争到手的!”
陆子月斩钉截铁地说。
(5)
燕京——首都,一年不见都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作为一个国家政治文化中心,作为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作为政府领导人的活动舞台,有变化正常,没变化才是不正常。
陆子荣坐在左部长派来的那部老红旗轿车里,嘴里头叨着一支烟,悠然自得地望着街两边的高楼大厦,偶尔问司机一下关于左部长的一些问题。
“小常啊,记得上次来,就是你开车。”
“嗯,陆老板的记忆力真是好。”
“左部长最近忙些什么?”
“哎,还不是国家大事,我们做下人的,也不懂,左部长算起来也是一个实权派人物吧,不过,最近听说他的女儿在闹离婚,左部长为这事没费脑筋。”
“什么,去年不都好好的吗?姗姗她——”
左部长的独生女左姗姗是陆子荣老婆晓玲的同学,两人同为燕津大学中文系的高材生,陆子荣高她们一届,虽说不是同一个系,但说起来,关系也很近,校友嘛。
当年晓玲与姗姗是非常亲密的朋友,陆子荣与晓玲恋爱的时候,姗姗还满怀妒心哩。
陆子荣当初不是没有注意姗姗,对其也不是没有一点感觉。
凭借陆子荣的聪明和精干,他哪里不知道找一个部长的女儿要远胜于布衣出身的晓玲呢?
一旦攀凤成功,那可是真验了李白的那句诗:半碧见海日,空中闻天鸡了啊。
然而姗姗虽为高干子弟,可人长得并不是很漂亮,与晓玲差得很远。
另外,姗姗认识陆子荣的时候,身边已有了一个坚定的追求者——高部长的儿子高远新。
陆子荣那时还是人穷志短,通过形势分析,晓得追求姗姗只恐怕终究会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是故他选择了放弃。
关系,关系,哪怕只有那么一点关系,在中国也永远是最重要的。
陆子荣的成功,或多或少靠着与左部长的女儿是校友有关系。
人家该上的项目,审批要花年把,他呢,十天半个月就解决了问题——关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商界的生命线。
不管怎么说,陆子荣还是从心眼里感激左姗姗的,虽然她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吸引力。
“高部长下来了,有牢狱之灾哩。”
“哦——”陆子荣明白了,高部长落马了,他的儿子当然也就——那左姗姗自然没有再与其生活在一起的理由。
谁愿意吊死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呢?
树挪死,人挪活。
“离了吗?”
“离了,现在姗姗与左部长夫妇住在一起哩。”
“哦——”陆子荣不由得感叹起命运的无常来。
上次来见左部长,是一年前,想不到一年后,他们家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