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方案的事,因为知道是奥拉皇帝批准甚至指使的,波布尔和娜依秀虽然心中极度不满,却也不敢向如月告状或反映此事。
再怎么样死也都是敌国的平民,对于这些有良知将领来讲毕竟不是切肤之痛,如今战争还未结束,若为这种“事”
影响战局,那就太不应该了,因而两人都选择了闭口不言。
但发生在利比斯的惨案以及后来的屠杀事件,还是传到了如月、老赤甲龙、缪斯等“预备队”将领的耳中。
对于帝国的士兵来说,他们或许会对血色方案很反感,或许会一时的“义愤”
不已,但毕竟死的都是敌国的平民,近二十万平民的死亡在他们看来数字的意义远大过死人的意义。
对于发生在利比斯的惨案,更多的人却是懊悔当时没有被派去攻打这座“黄金之城”。
“当兵大涨只为发财”,在敌国的土地上打了三个月的“侵略战争”,如果到现在还不明白这个道理也就太笨了。
参加利比斯之战的士兵回来后腰包里塞满了金子,这是明摆着的事情,旁边的人眼睛都红着呢。
就像被吸血鬼咬过的人一旦自己也尝过血的味道,就再也难回头一般,兽人大军覆灭之后,北方军团的士气如今“高昂”到了极点,许多士兵都幻想这攻破托布鲁克要塞后进入兽人国土大肆抢劫一番。
下层士兵的这种情绪想法被上层察觉,老赤甲龙派人稍以调查,很快就得知了不久前发生的一切。
此事以传开,替奥拉皇帝背了黑锅的我立刻成为众矢之的。
在高级指挥部里行走时,我总觉得缪斯、迪卡尼奥这两个家伙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不过奥拉皇帝没有表态,战争期间谁也不想多生是非,此事作冷处理暂时被丢到了一边。
至于如月,屠杀的事在军营里传的满天飞,她却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而与我因公事而交涉时,对我的态度反而比从前亲近了许多,眼中的寒冰似乎融化了不少。
帝国全歼兽人王大军的日期为九月十一日,按计划九月二十一日才是对托布鲁克发动攻击的最佳时机。
如今集结在死亡大三角地区的帝国大军已达到八个军团之多。
全歼兽人主力之后,因为押运粮草而停留在莫丹那的两支新军团提前撤退毁了所罗门要塞,随军的还有其他军团被淘汰下来的老弱残兵。
精简了部队之后,虽然停留在莫丹那城的帝国大军还有六个军团,总兵力却只有三十二万人,原本实力最为强大的青年近卫军除了火器部队外,其余的部队整整四万五千人更是全部被提前打发回家。
而缪斯的炎龙骑士团则渗进来,接替了被提前撤走的那些士兵的任务。
就算是瞎子,这个时候也看得出奥拉皇帝此举的用心了。
还是那句话:怕我造反。
在裁我的军权的同事,奥拉皇帝又装模作样的给我放了权——他把此次攻击托布鲁克的前线指挥权交给了我,允许我随意调动任何一支军队。
为了“怕”
缪斯和迪卡尼奥不服从我的军令,他还特命令如月为监军,在一旁替我押阵打气。
“什么跟什么嘛!我已经把态度表达的这么清楚了,打完这仗马上就退役,还是这么对我千防万防,这个该死的狗皇帝!”
对此我除了在心里恶狠狠的诅咒奥拉皇帝一番,也只能对着罗宾苦笑了。
罗宾是帝国军队里唯一一个因为屠杀事件而受到处罚的将领——他被降为万骑长,代理行使副军团长的指责。
亚莱跟着撤退的不对提前回国了。
当日我替他送行时,我看到他和鲁斯贝尔一起站在已是“尸体森林”的战场前,二人皆双目迟滞,鲁斯贝尔更是万分愧疚,自责不已的衰样。
我知道他们因而难过,我走过,无视随处可见的死尸,我拍拍亚莱的肩膀,正向说两句安慰的话,却听见鲁斯贝尔反复的喃喃自语。
“我是杀人凶手!我是杀人凶手!”
他低着头,右手放在胸口,嘴里反复着这句话。
我好言安慰道:“如果你是杀人凶手?那我又是什么?如果你要下地狱,那我恐怕连地狱都没的呆!”
鲁斯贝尔回过神来,看了我一眼。
摇头道:“恶魔本来是被封印在盒子里的,是我解开了盒子的封印,将他放了出来!我有罪!”
鲁斯贝尔告诉我,其实早在一百多年前的七年战争结束后不久,火龙炮和火龙枪就已经被发明出了。
当时的发明者十个名叫摩尔的天才狎西,哥里德尔和他还有点师承的渊源联系。
此人痴迷于史前火器文明的研究,用了整整三十年的时间研制出来火龙枪和火龙枪的最初原型,哥里德尔那伙人不过十无耻的剽窃者,就连后膛枪和加农炮这个名字也是窃取前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