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卿池抱住,跨坐在人身上。
稳稳当当地坐在一旁的木桌旁,被灵力蕴着,倒也不曾感到寒凉。
身上慢慢回温,他支起眼眸看人,半是明媚,半是迷蒙。
沈卿池今日却格外容忍他,只亲了他的额头。
将先前买的包子和豆腐脑以及糕点都拿了出来,一一摆放在桌面上。
陈时不愿意动手,身上的衣服都是沈卿池替他穿的,连着他坐在人身上池早点时,沈卿池便替他整理发丝。
直到皓文来敲门,推开门后静默了几秒。
他不由地幽幽道:“师叔,怎么我没有啊?”
但到底不敢多抱怨,怕被他师叔眼刀,故而坐在一旁,嘻嘻哈哈去捻桌上的糕点。
打小没吃过,便吃的满嘴留香,支支吾吾塞了满嘴还想要说好吃。
陈时不想理这傻子,拉着沈卿池的衣袖道:“沈师兄,我们去外头逛逛罢。”
皓文怕讨人嫌,但却还是敏锐地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故而一声不吭也跟在俩人身后。
才踏出庭院,却看到霍梅初。
寒灯站他身后,俩人立在风雪中,飘雪吹衣袍,但明人目。
“陈时!”
“今日这般热闹!我们一同去逛逛!”
几人的组合莫名奇妙奇怪,但陈时却笑了笑,目光不动声色地从皓文、梅初、寒灯面上扫过,最终落在沈卿池脸上。
只牵着人衣袖,身上倒没被触碰到霜雪。
只是走出来没多久,身上便冷的不行。寒凉从骨子里透出,深入魂灵,但少年面上笑得张扬,强撑着身子走了许久。
直到华灯初上,月色落下。
街道上全是灯笼。
雾蒙蒙的昏黄灯影,他和沈卿池提了一盏,寒灯不知什么时候也去找了一盏灯,生硬地塞在霍梅初的手心。
只跟在人身后,不知道牵着,目光却是一刻没从人身上移开。
皓文才靠近人挤人的店家,四处琳琅满目的灯笼,看的他眼花缭乱时,肩膀忽地被人拍了一下。
“皓文。”
是陈时。
他回头,惊讶道::“陈时!”
其实他不太确定陈时的年岁,但心中总觉得少年不过同他差不多年岁,故而称呼上一直亲昵,不曾带过尊称。
陈时这时面上却已经近乎苍白若霜雪,似乎血色已经耗尽,只扬起笑来,也是薄弱十足。
沈卿池竟然是没在身边。
皓文又问:“师叔呢?”
陈时说:“我让他在湖边等我。”
皓文点点头,觉得陈时好似不太对劲,“陈时,你面色怎地这么苍白?”
然后被陈时拉出店门,手中也被塞了盏灯笼。
还没看清,便看到月色下,少年肌肤若月白,在月光的照耀下,折出薄脆感觉。
这令他想到了阿骞与夏长赢魂消的那夜。
他心中一惊,忍不住开口:“陈时,你……”
话未说完,便在陈时的目光下止住了话语。
陈时:“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麻烦你替我看顾你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