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摸了摸骨生的头,目光晦涩,心中却不明晰。
那丝死气来路不明,为何会出现在他们的房间呢?
还是沈卿池察觉不到的。
他想到了城主府,但又想不明白,为何城主府会针对他们?更何况,沈卿池还替雾山县祈福了。
关于死气,如若不是魂魄不稳之人,对于普通凡人都没什么影响。
究竟是谁?
但到底想不出所以然。体内的沧珠并未被炼化,他看了眼骨生,心中有了定夺。
深渊魔域虽危险,但好在却是磨砺心志,修炼诡道最快的方式。
万物一府,死生同状。
除却危险的深渊魔域,一念生,一念死的滋味都无法正常体会。
故而危险,也最有效。
最终只留下了一些鲛珠与鲛绡,他便带着骨生离开了傀儡门。
等阿若折返时发现厢房内只留下一床鲛珠,厢房空荡荡,早已楼去人空。
气的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木桌应声一响,在空中四分五裂。
“气死了!”
“难道听不出我是气话吗!!!”
但眼下却也无法,诡修离开宗门,宗门便很难确定弟子行踪。更何况,陈时并非拜入他们名下,只是修了个诡道而已!
无可奈何,只气的她恶狠狠地将鲛珠收下,又碎碎念地咒骂离开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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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时带着骨生往深渊魔域一带走去,途经南坞之地,也需谨慎。
带着骨生自然万事都需要小心,两人修为都不算十分高,很何况是骨生这个半吊子。
所以一路前行,风雪寒凉更甚,灵石消耗完,便替人做打手赚点灵石,继续前往深渊魔域。
因着魔域并不适合久居,于是两人也在魔域南坞一带来回辗转。
故而南坞同魔域一带不久便传出——
南坞与魔域来了位修为不算高但不好对付的诡修青年。青年还带了个独眼男孩,那男孩生的瘦小,却神不知鬼不觉徒手能挖人心脉。
而青年身负素剑,身不动,剑先动,还没等修士碰到,剑便出鞘斩玄寒。
但也不是没有什么不长眼或者疯了的修士纠缠,但那青年越打越勇,起初被打的还剩下一口气时,便忽地灵力暴起,在耗死边缘先将来人斩杀。
到底是不好惹,于是望而怯之,也不敢多打听。
只是谈到二人,倒是还津津乐道,说是难得一见诡修中那般冷冽若玄铁般的修士。
日后,不知诡修能练到哪个境界,可别还没到金丹,便陨落了。
——
而中洲群儒宗一位青年正踏着天峰雪,身上血迹看见,但他却好似没反应般,只顾着往前走去。
直到他的身形即将倒下,一口精血涌出。
以他为中心亮起一道神秘古老的阵法。
许久,听到青年声若霜雪:“破!”
阵法亮起,空中的玄玉忽地亮出一道光,下一瞬又躺回青年掌心。
就这时,隔着一段距离,响起一个少年的声音:“师叔!”
“掌门叫你去主峰!”
“天峰寒凉,眼下你不应当再来!”
“掌门说了,起码还要再等个一年半载,不然你的修为会倒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