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们自己,只能希望当宫王带着主力部队现身之前,成功的抵达镜之海吧。
第三军团是由三个大陆的战士混编的军团。
当【末日】到来,第三军团正式建立的第一时间,军团的军队化就被作为最重要的事项被认真的实施了下来。
到了现在,似乎军队化的进度已经达到了相当不错的程度。
所谓的军队化,在我眼中可以换成单纯的“忠诚”二字。
军队是阶级最分明的组织,上一级命令的执行力是忠诚两个字最好的诠释。
想要和宫族正面作战,我们非常需要这种东西。
至于这些从佣兵转变成士兵的战士们到底忠于何物,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论断。
我的观点很简单也很可笑:蛋白棒。
很难想象一个有尊严的战士会甘心做某种军体制度之下的棋子,对一枚小小的便携食物产生忠诚感。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
蛋白棒就是军队供给的唯一军饷,在饥饿环伺的如今,它有着无与伦比的魔力。
对饥饿的恐惧,在蛋白棒的慰藉之下,加上系统的宣传洗脑,就变成了“忠诚”。
当事人或许永远也意识不到这件事情,但当冲锋的命令下达的时候,他们能够坚定不移的照做,这就足够了。
不照做,就不会再有蛋白棒。
很难想象,新人类的存亡就凭依在这种如同训狗一样的赏罚机制之上。
我忍不住想,燃墟说的或许没错。
尊严对现在的人类来说实在是非常奢侈的东西。
会议足足开了半天,奥索维在会议结束后花了很多时间来代表最高层对指挥官的问题进行答疑。
当所有人都暂时满意离场之后,奥索维已经累得狼狈不堪了。
他苦着脸逃跑之后,我发现偌大的房间里还有几个人留了下来,是三个师团长。
在我的佣兵时期,这三人曾经的公会都是耳熟能详的。
不过那时候我只听过安提斯泰的名字,因为他在佣兵界提出过一项制度性的改革。
具体是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不过正是他的改革促发了佣兵行业后来保险类业务的诞生。
“有什么事情么?”我看着靠过来的三个人,仔细的打量着他们。
安提斯泰看上去已经快要四十了,留了一把胡子,看上去和历史上的古希腊哲学家有些神似,不过脸上细微的疤痕还是流露出了一些属于佣兵的杀伐气。
芬里尔则相对年轻,应该比我小一点,或许也只是斯拉夫人看上去比较清秀的原因。
他留着整齐的金色头发,腰间别着一把银色长剑。
“只是想随便聊聊。”穷奇作为和我一个种族的同胞,担任了三个人中的发言者。
“需要我们称呼你长官么?”安提斯泰问。
我轻笑了一声,以为他在讽刺我。
然而看着他的表情,我才意识到他并没有开玩笑。
于是我强行收回了笑容:“免了,叫名字就可以。”
安提斯泰点了点头,然后就没再说话。
看来他是属于不喜欢和生人交谈的类型。
“刚才的演讲不错。”芬里尔说。
他的声音听着比他的样子还年轻,让我怀疑他会不会是女扮男装。
这当然是我瞎想,因为他的脸侧有着两抹精心打理过的络腮胡。
“可是刚才你们三个都没有鼓掌。”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