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生任督二脉相通,在武林中只是故老相传,至少数百年内没出现过。
吴安然看着昏睡的楚铮,不觉有点羡慕,这小子只要在自己点拨下,至少可以比常人少努力三十年,轻易便可达到宗师境界,要知道,这一步绝大多数武林人苦练一生也未必能做到。
这小孩她是要定了。
况且吴安然隐约觉得这孩子的神智也未必有问题,可能只是惊吓过度,何况就算他是疯傻之人,血影宗多一个这样的宗师级打手也是很不错的。
如今看来还是先在这楚府住一阵子好了,吴安然盘算着,当前最紧要的事是先把自己的伤养好,等自己痊愈后如果这小孩病情仍不好转,那就想办法干脆把他掳走,找个荒山野地再慢慢调教他。
打定了主意,吴安然顺手解了楚铮的穴道,推门走了出去。
屋外的楚名棠已经有点颇不耐烦,见吴安然眉宇间略带喜色,赶紧问道:“吴先生,小儿的病可有眉目?”
吴安然神色一正,胡扯道:“大人放心,在下已有了医治之道,不用多久,保证令公子完好如初。“反正骗了,就骗到底吧。
楚府众人一听,都喜形于色。
楚名棠却将信将疑,问道:“先生准备如何医治小儿?”
吴安然心一沉,知道刚刚那话说得有些过了,眼前这楚太守可是个精明人决不可小视。
她并不回答,反而问道:“屋内桌上那药碗中的药可是给令公子服的?”
楚名棠答道:“正是。”
吴安然边打腹稿边说道:“从令公子的脉象来看,沉稳平和,显然已有名医前来诊过。在下尝了一点碗内的药渣,觉得那药方奇正互补,辅补两全,十分的高明。”
一旁王秀荷接口道:“不错,那方子是蔡珏蔡先生所开,蔡先生曾是我朝宫中的御医,久负盛名。”
吴安然吓了一跳,没想到开那药方的人来头那么大,幸亏刚刚没骂前几个郎中是庸医,不然非惹人怀疑不可。
她定了定神,继续说道:“原来如此,蔡先生果然高明,但蔡先生只注重了内在的调理,要知道令公子这病需内外结合,才能收到奇效。
楚名棠不禁问道:“敢问吴先生,要如何内外结合?”
“恕在下不便奉告,”吴安然故作神秘,“不过刚刚在下已为令公子推拿了一番,不久便会效果。加上在下祖上秘传了一些休身养性的功夫,应该能使令公子逐渐清醒。”
楚名棠心中虽仍有些不解,但也不便多问,拱手道:“如此就好。唔,时辰也不早了,前厅已准备好了酒菜,先请先生去用饭吧。”
吴安然大喜,正想口中客气两句,不料自己的肚子却不给他面子,“咕噜”响了一声。
楚府众人无不掩嘴而笑,只有楚名棠面色如常,道:“请。”
吴安然俊脸一红,拱手道:“多谢了。”
王秀荷看着吴安然的背影,忽然冷声说道:“高总管。”
“老奴在!”高士英垂手道。
“此人武功如何?”
“应不在老奴之下。”
“似这等人物在南齐应是屈指可数,速以飞鸽传书命人调查他的来历。”
王秀荷森然道,“另,你与你门下几弟子要对此人严加监视,如果小五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叫他生不如死。”
“遵命!”
楚名棠是北赵著名的才子,学识渊博,而吴安然在江湖上人称“魔秀士”,也是魔门少有的文武全才的人物。
楚名棠在学识略胜一筹,但吴安然闯荡江湖多年,走遍天下,一些独到见解也让楚名棠赞叹不已。
这顿饭宾主相言甚欢。
吴安然满脸通红冲着楚名棠说道:“大人放心,令公子的事包在我身上了。”
楚名棠也是酒意上涌,卷着舌头说道:“一切全拜托先生了。”他全然不知如果不是楚铮天生异禀,恐怕楚府此时已经在办丧事了。
吴安然吃饱喝足,看着面前的楚铮,越看越是欢喜。
吴安然蹲下来,拍了拍楚铮的小肩膀,笑着说道:“五公子,要不要跟伯伯学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