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下班的时间,我坐在办公室里琢磨着何去何从,忽然看到师兄坐在一,戴着一千多度的近视镜,捧着一千多页的《黄家驷外科学》看得津津有味,时,计上心来。
“哎,哎,王兵,你停一停,我帮你商量一件事情。”
师兄从书上抬起头,从眼镜框上面投来询问的目光,“啥事体?”
“今天主任早上不是说你和我要连值两个班吗?”
我聒着脸凑近一点,“我在新结识一个女朋友,这个……这个……”我挠着头,扮出不好意思开口的子,“有闲话讲嘛,”他倒是大方得很呐!
“嘿!嘿!嘿!”我干笑两声,继续神秘兮兮地说,“这个女朋友嘛总归要陪的罗,我不去会有人抢着去,那还不如我去,是吧!”
“你很有做主任的天才。”师兄嘻皮笑脸地说。
我装听不出来,“这个这个这个……,人家一般只有礼拜六礼拜天才有空,时走不出来,所以嘛……我想跟你换换礼拜的班头,你看如何?”
“啊!你小子老牛吃嫩草,女朋友是学生啊?”
“轰……!”我脑子里炸了一个霹雳,我明明是想着解决和芹的方便,可是出话来却朝徐晶的方向走,这怎么回事?我当堂呆住了。
师兄王兵看我面红耳赤,低下头不说话,以为我计较他的玩笑,有点后悔说冒失,这年轻的未来布尔什维克缓和下来:“好的,以后你要有礼拜六的班我你调换好咧,不过……,礼拜天……我也要用的。”
一边说着,王兵一边不好思地笑。
“ISEE,IGETIT!”我感激地抓起他的手握了握,“以后小组开会讨论你入党问题的时候,我一定投赞成票!”
说完,我头也不回,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向门外窜去,留下他一个人在那里闷,“喂!喂!喂!你参加党小组会?你好像是大四才入的团吧?”
现任外科支书在我身后问。
我三步并作两步窜到程医生房门前,敲门前先听听里面有没有女人说话声,己经因为前天晚上的事坐下了病根儿了。
“程师父,解决了,问题解决了!”
我扭开上门的把手进去,看见程医生端坐在皮沙发里,程医生黑着脸,坐在里,恶狠狠地瞪着我,“什么事解决了!?”
我知道老程对我很不高兴,平时我是贴在他身上的橡皮膏,橡皮膏当然跟着走,早上主任一声令下,他就得跟着橡皮膏走。
我“如此这般”地把刚才如何与王兵讨价还价,在他面前又说了一遍,老程完,满意地摸着光溜溜的下巴,拍拍我的肩膀:“好,干得好!”
“徒弟,不过……”老程有点遗憾地拉长声音:“王兵为什么不肯把礼拜天班一起和你换呢?”
“哦,他说他礼拜天也要用来陪女朋友,”我随口应道。
“什么?他有女朋友就不肯换礼拜天的班头啦?”
程医生攥起右拳,翘着大指点点自己胸脯,“我老程也有……咳!咳!”
他突然意识到说走嘴了,“女友”三个字卡在他嗓眼里,好歹没有脱口而出,“我老程也有妻儿老小,礼拜也要过的呀。”
老程气馁地坐下,我心里暗暗骂着:“放屁!你儿子在美国,几年内不用想来,你老婆前几年翘辫子了,上一代老早死翘翘,下面第三代还没有生出来,礼拜天除了思思,会陪谁?”
正在说话间,我腰里的传呼机“嘀……嘀……”响了起来,我掏出来一看,个陌生的号码,是谁呢?
我回到自己办公室,师兄早走了。我按了传呼机上的号码,“嘟……嘟…”话通了。
原来是孙东,问我在哪里,我回答在医院,反问他有什么事,他吞吞吐吐地:“你知道徐晶她在什么地方?”
我心里一惊,强作镇定地说不知道,孙东透出失望的口气,说:“有一个朋,从一个港商老板手里借到一幢别墅,想热闹热闹,找些女孩子大家开开心,不到徐晶就算了,哎,你想过来凑个份子吗?”
“有几个人?什么背景?”我心里一动。
“大部份都是美院里认识的,教师呀,教工之类。”孙东手捂着电话,听起嗡声嗡气。
“那么女人哪里来的?”我怕孙东他们从马路边弄些打桩模子来凑数,搞不引来一串黑猫。
“咦,教师教工里面也有女的呀,也有些是素描模特儿。”
“有点啥内容啦?”我有点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