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男人再努力,手指距离够到水杯还是差一段距离,他已经疼的满头大汗,嘴唇都发白了。
突然男人失力跌在床沿上,吓得姚惜若立刻冲进去。
“你怎么样啊,有没有事?”
姚惜若紧张地想要扶他,又不敢碰触他的身体,怕自己碰到不该碰的地方让他伤上加伤。
女人温温柔柔带着关切担忧的声音,像夏日里的春水潺潺缓缓淌过山间。
应啸天抬起头,窗外投进来的阳光在女人身上笼着一层明媚的光圈。
女人穿着暗红色藏花旗袍,身段玲珑有致,往上看是倾城容颜,仿若从古画里走出来的大家闺秀。
此刻看着他颦蹙峨眉,眼中浮现着深深的担忧。
她在担忧他?
应啸天用尽力气支起身体重新靠回床头,累的气喘,又不敢用力呼吸。
“你是要喝水吗?”
姚惜若赶紧把水杯拿过来送到他嘴边。
应啸天瞅了她片刻,缓缓张开嘴巴。
一杯水全都喝了,干燥的唇舌总算润透,感觉也恢复了些气力。
“你是谁?”
哪怕是病态苍白,男人的声音依旧带着上位者的威慑。
以往他这么说话,身边的人全都不敢看他,甚至大气都不敢喘。
但姚惜若并不害怕他,许是因为他身体里有她丈夫的心脏,也许是因为她跟更凶狠残暴的男人生活过许多年。
“我。。。。。。”
‘我就是路过这里,看到你要喝水,所以进来帮帮你。’姚惜若在心里组织好说辞。
但是她刚要说出来,就听见男人恍然大悟道,“你就是阿海给我找的护理工?”
护工?姚惜若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应啸天忽然笑了下。
这男人硬朗的国字脸,五官都很深刻,一看就是不苟言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