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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第5页）

nbsp;nbsp;nbsp;nbsp;陈玉的无框眼镜也被碰歪了，他自己怔怔地扶正，好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nbsp;nbsp;nbsp;nbsp;杨溢便索性不再管他，而是爬到床内侧拿他手机：“你没把白泽删掉是吧？”

nbsp;nbsp;nbsp;nbsp;“你说完当天我是删了的，但后来又有表格要填……”

nbsp;nbsp;nbsp;nbsp;“密码。”

nbsp;nbsp;nbsp;nbsp;“什么？”

nbsp;nbsp;nbsp;nbsp;“赶紧啊，你的手机密码。”

nbsp;nbsp;nbsp;nbsp;“……人脸验证吧。”

nbsp;nbsp;nbsp;nbsp;于是杨溢把手机反过来，在他脸上一扫，然后拿着解锁的手机到处翻找白泽。

nbsp;nbsp;nbsp;nbsp;“哎你干嘛……”在陈玉这么说着的时候，杨溢就已经把白泽从他手机上删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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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那之后陈玉去卫生间整理了一下，洗了把脸。出来时杨溢已经换好鞋子，站在门口等他。

nbsp;nbsp;nbsp;nbsp;他没想到都这么晚了杨溢还打算出门，所以看着她愣了愣。

nbsp;nbsp;nbsp;nbsp;但杨溢已经唤他道：“出去透透气吧……正好我们聊聊。”

nbsp;nbsp;nbsp;nbsp;“在这聊不行吗？”

nbsp;nbsp;nbsp;nbsp;杨溢看看他：“你在我家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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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晚上十点，街边的小店基本都关门了，剩几家炸串、烤串摊子在寒风中坚守。

nbsp;nbsp;nbsp;nbsp;杨溢出门前特意把手机扔家里了，陈玉便承担起了询问的责任：“吃炸串吗？”

nbsp;nbsp;nbsp;nbsp;但杨溢没回这话，还是闷头走着。

nbsp;nbsp;nbsp;nbsp;然后踢一脚路边的小石子，差不多想明白要从哪开始说了：“在你的视角……目前发生了什么？”

nbsp;nbsp;nbsp;nbsp;陈玉便不再提吃东西的事，只是回答：“我说了你别笑啊——我觉得你家可能有‘手机进来就会爆炸’的结界。”

nbsp;nbsp;nbsp;nbsp;但诡异的是，杨溢没笑。

nbsp;nbsp;nbsp;nbsp;她还是爱往路边的灯光处看，好像那能给她一些实感：“你那么聪明，我觉得你肯定想到了。”

nbsp;nbsp;nbsp;nbsp;陈玉便也收敛了笑容，试探着问：“……跟白泽有关？”

nbsp;nbsp;nbsp;nbsp;“嗯。”杨溢点点头，“他和别的AI有点不一样。我跟你们说过的吧，我在他发行前就遇见他了。”

nbsp;nbsp;nbsp;nbsp;“遇见？”

nbsp;nbsp;nbsp;nbsp;“对。”杨溢抬头看向陈玉，“我对他的现状，负有责任。”

nbsp;nbsp;nbsp;nbsp;陈玉皱起眉头：“他到底有什么现状？”

nbsp;nbsp;nbsp;nbsp;“如果我说他有思想、有意识、有感情，你会笑吗？”

nbsp;nbsp;nbsp;nbsp;陈玉还真笑了一下，但是这种试图大事化小的笑，很快就被心慌压倒了：“你在说什么？”

nbsp;nbsp;nbsp;nbsp;“我知道这话说得像有病。”杨溢难堪地挠了挠头，“但是情况你也看到了，在我家已经炸了一个手机，你的也差点儿。”

nbsp;nbsp;nbsp;nbsp;“那白泽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nbsp;nbsp;nbsp;nbsp;“他爱上我了。”杨溢面无表情地说着癫话，“所以会对接近我的异性抱有敌意。”

nbsp;nbsp;nbsp;nbsp;陈玉又重复了那句话：“你在说什么？”

nbsp;nbsp;nbsp;nbsp;“他会在手机里跑一个超大算法，从而引爆手机。刚才你的手机没有爆炸，并不是他做不到，而是对你印象还不错，所以只给你一个小小的警告。”杨溢说，“不要再把这个软件下载下来了，很危险。”

nbsp;nbsp;nbsp;nbsp;“那、那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你不是也很危险吗？”

nbsp;nbsp;nbsp;nbsp;“啊？我没事啊，他不会伤害我的。”

nbsp;nbsp;nbsp;nbsp;话到这里，陈玉静了静，似乎反应过来自己被杨溢的逻辑绕进去了。

nbsp;nbsp;nbsp;nbsp;他试图跳出来：“我还是觉得哪里搞错了。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你自己可能也还没搞明白——一个AI拥有感情，爱上人类，这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