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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谢怀砚走至土坡前，俯身捞起桃漾的腰肢就把她整个人给提起来，他神色晦暗，什么也不言语，把桃漾按在身后的梧桐树上俯身朝她吻过去。

nbsp;nbsp;nbsp;nbsp;他浅尝一番，气息紊乱，离了桃漾的唇嗓音低哑道：“我还当你多有骨气，不是要去妓营么，在这里待着做什么？”

nbsp;nbsp;nbsp;nbsp;桃漾神色淡淡看着他：“去不去妓营又如何，

nbsp;nbsp;nbsp;nbsp;现在还不是在做妓子做的事。”

nbsp;nbsp;nbsp;nbsp;她凝着谢怀砚低笑一声，在他身侧沉声再道：“你的营帐就是我的妓营——”

nbsp;nbsp;nbsp;nbsp;谢怀砚拖在她颈后的指节恨不得一把掐死她，他强势的扯去桃漾身上的寝衣，眸光暗沉凝着她，呵笑：“既如此，就做好一个妓该做的事，不是看了那种书么？该知道怎么来侍奉男人！”

nbsp;nbsp;nbsp;nbsp;他拖住桃漾圆润的臀，靠在树干上，迫使她脚腕环在他腰上。

nbsp;nbsp;nbsp;nbsp;“谢怀砚！”桃漾指节掐在他肩上，痛的凝眉。

nbsp;nbsp;nbsp;nbsp;他背着月光而立，轮廓分明的面庞半明半昧，低笑一声：“喊什么！哪个男人对待妓还有怜惜的！”

nbsp;nbsp;nbsp;nbsp;夜色朦胧中刚长出嫩芽的枝干随风而动，发出簌簌声响，山林清幽，时有鸟啼。

nbsp;nbsp;nbsp;nbsp;落在谢怀砚耳中时，他心思卑微，让一声又一声的吟声与鸟啼相和。

nbsp;nbsp;nbsp;nbsp;树干晃。动太甚，桃漾身前也随之而颤，谢怀砚俯身，磨的她身。软如。水，整个人软塌塌的趴在他肩上。

nbsp;nbsp;nbsp;nbsp;身上氅衣一铺在地，夜色昏暗中，两道身影再交。叠——直至月影西斜。

nbsp;nbsp;nbsp;nbsp;桃漾被谢怀砚裹着大氅抱回营帐净室，沐浴一番后她躺在枕上就侧身去睡，谢怀砚熄了烛火将她揽在怀中，睡颜恬静，眉目清丽，一场欢。好相融，温香软玉入怀，他心里的气焰总归消散些。

nbsp;nbsp;nbsp;nbsp;他看着桃漾，俯身埋在她如墨发间，嗅着她身上的清甜气息，嗓音低哑而温润：“桃漾，别再跟我犟了，成么？你乖一些，我还像从前一样待你——”

nbsp;nbsp;nbsp;nbsp;他的话落下，床帐内静谧，沉默无声。

nbsp;nbsp;nbsp;nbsp;翌日，桃漾身上疲倦，一直待在营帐内没出门，晚间的时候，青翠与她说有女子一直在这处营帐附近走动，神色忧虑，桃漾闻言朝着帐外看了眼，当时谢怀砚在，她就没有出去。

nbsp;nbsp;nbsp;nbsp;这日一早，桃漾出了营帐，寻了另一处敞阔的空地，在草地上躺着晒日光，不多时，阿竹满脸笑意的朝她跑过来，在她身侧坐下：“你怎么来这里了？我在咱们之前常去的那棵梧桐树下等你，一直等不到。”

nbsp;nbsp;nbsp;nbsp;桃漾闻言坐起身，侧首看向阿竹，莞尔道：“日后都不去那里了。”阿竹轻轻‘哦’了声，没问她是为何，只欢喜道：“昨夜陈方没来，之前他都是夜夜来寻欢的，自那日后，来营妓的人比之前都收敛多了！”

nbsp;nbsp;nbsp;nbsp;桃漾对她颔首：“昨日你在营帐外待了那么久，是还在担心这事么？”阿竹对她摇头：“不是，我是担心你，那夜，主帅神色骇人，我怕你出事。”

nbsp;nbsp;nbsp;nbsp;阿竹没想到，桃漾竟是主帅帐中的人。

nbsp;nbsp;nbsp;nbsp;不等桃漾回她，她便又笑笑道：“不过现在我不担心了，昨日我在帐外徘徊时，主帅身边的人让我走，他见我神色担忧，就与我说主帅不会怪你的。”

nbsp;nbsp;nbsp;nbsp;阿竹迟疑了下，见桃漾神色清淡，没有言语，再轻声道：“他还跟我说，主帅违抗族规要娶你为妻，可你却下毒害他，还在他受家法那日，逃走了——”

nbsp;nbsp;nbsp;nbsp;阿竹的声音很低，观着桃漾的神色试探的说着，见桃漾闻言神色不变，似是在听陌生人的事，她问：“桃漾，这是真的么？”

nbsp;nbsp;nbsp;nbsp;桃漾垂眸，淡淡回她：“或许是吧。”

nbsp;nbsp;nbsp;nbsp;阿竹没有说完，空渊送她回妓营的路上还说了许多，说主帅找了她整整两载有余，她却在北朝嫁给了别的男人——

nbsp;nbsp;nbsp;nbsp;阿竹抿了抿唇：“主帅待你这般好，那夜你为何不直接去找他，让他处置了陈方，他定会答应，你却要自己去做那样的事，万一主帅来的晚了呢。”

nbsp;nbsp;nbsp;nbsp;当时阿竹是非常怕的。

nbsp;nbsp;nbsp;nbsp;阿竹的话说完后，许久无声，春风拂动，和着暖阳，桃漾轻轻抬眸，以手遮挡日光，看着远处群山：“求人总会受制于人，倒不如利用他来得快。”

nbsp;nbsp;nbsp;nbsp;阿竹闻言似懂非懂，只说了句：“那也是主帅愿意被你利用。”

nbsp;nbsp;nbsp;nbsp;桃漾和阿竹在这里待到了午时，之后她再未见过阿竹，听闻她得了空渊的好处，拿了银子离开了妓营。

nbsp;nbsp;nbsp;nbsp;桃漾回到营帐用过午膳就上榻去睡了会儿，待她醒过来，帐内多了几只大小不一的箱笼，她隐隐闻到了些熟悉的味道，沈婆子见她醒过来，上前笑声道：“这些都是姑娘的物件，刚被人送过来。”

nbsp;nbsp;nbsp;nbsp;桃漾下榻打开箱笼瞧了几眼，都是她这几年在北朝用过的东西，有上元节时陈月漪给她做的花灯，也有阿婆知她怕冷给她缝制的腰贴，还有陆夫人和外祖母送她的衣服首饰。

nbsp;nbsp;nbsp;nbsp;桃漾俯身拿起一只她自己做的药囊，低声问沈婆子：“她们都还好么？”沈婆子抬了抬眉，依旧是笑声回：“老奴怎会知道呢，她们好不好，姑娘得去问公子。”

nbsp;nbsp;nbsp;nbsp;沈婆子是个聪明人，也知桃漾心思玲珑，口中的话点到为止。

nbsp;nbsp;nbsp;nbsp;默上片刻，桃漾再低声道：“也是，她们好不好，是死是活，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她语气淡漠，丝毫不带情绪，说的沈婆子脸上的笑瞬时凝住。

nbsp;nbsp;nbsp;nbsp;桃漾再上了榻躺下，直到天幕暗下时，她起身用了碗粥，再要上榻时，身后营帐被人推开，一阵凉风拂来的同时还带着阵阵的血腥气。

nbsp;nbsp;nbsp;nbsp;桃漾回过身来，见谢怀砚神色平和的走进，身上的玄甲却沾满血迹，身侧骨节分明的手上也还在滴着血，他身量高大，上前一步站在桃漾面前，声线低哑开口：“帮我卸甲。”

nbsp;nbsp;nbsp;nbsp;桃漾对上他点墨般的眸子，低声道：“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