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人可是与世子,生了过节?”冬珠不由好奇问道。
宁芙垂眸不语。
再譬如她的马车,与他擦肩而过,原本探出头来看的她,便飞快缩回了马车里。
陆行之马匹拉住缰绳,坐在马上,蹙了下眉。
她在他跟前,从未有过这般排斥的时候。
当日,陆行之去了一趟宁芙的小院。
那秋千,也不知何时被拆了,整个小院,显得空荡荡了不少。
宁芙并未出面,只冬珠客客气气地送客道:“陆大人,世子妃歇下了。”
这是不想见他。
陆行之沉默良久,道:“天冷不宜再饮绿豆汤,让她不要再贪嘴,平日里,也不要总窝着,有了身孕,多走动走动微妙,体弱日后生产遭罪。若是有急事,世子若是赶不到,冬珠姑娘可派人来和县找我,和县离此处不远。”
冬珠哪敢应声,这分明是越界的举动,只道:“陆大人赶紧回吧,如今世子不在,世子妃怕有人说闲话。”
“替我同她说句抱歉,从前都是我的不是。”陆行之一个字一个字地认真说道,“如今比之从前,已天翻地覆,我只愿她好。”
冬珠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如既往的英俊,只是不知为何,此刻略显寂寥。
也许是因这院子,也少了生机的缘故。
冬珠回屋,将陆大人的话,转述给了自家姑娘。
宁芙起先并未说话,认认真真地绣着那副十字绣打发时日,只是在那线断了之后,忽然就低下了头,捂住了脸。
她单薄的身子,止不住轻轻地颤抖。
像是数不尽的委屈,此刻都忍不住了。
那些难忍孤独的夜晚,那些独守空房的埋怨,到底所做什么呢?她像是重活了一世,可又像是没有,她以为她摆脱了上一世冷漠的夫君,可是他却依旧默默在自己身边。
可是她的委屈,是真受了呀,该怎么算呢?她可以不埋怨这一世的宗肆,可面对她曾经的夫君,那些经历,如何能当做过眼云烟呢?
所以面对陆行之所言那句,是他的不是,她才会心痛。
那是他们曾经的经历,上一世,她等他一次低头,等了许久许久,可是到底是未等到。
她无数次设想,她冷一点,不要上赶子了,他会不会也生出愧疚,来求得她的原谅,来哄哄她,说是他这个郎君做得不称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