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府门外,百姓们同仇敌忾,直接冲破了府兵的阻挠,成百上千人的力量几乎能随时把府门撞开!
为首那个白胡子道士挥舞着手上阴阳旗,声嘶力竭的号召众人:“诸位!诸位!现在这瘟神吸取他人阳气已经越来越强大了!再不阻止,所有人都要遭难不可!你们想啊,瘟神连她女儿都不放过,能放过别人吗!”
“难道就让我们等死吗!”
“烧死瘟神!烧死瘟神!”
道士又道:“诸位听贫道一言,若誉王人在京中尚且能分辨是非,眼下誉王不在京城,当家主事的誉王妃早就被瘟神迷惑了心神,她又怎么会乖乖交出她母亲的牌位!但咱们谁家没有老小,难道就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骨肉至亲就这么白白殒命吗!”
“当然不行!”何玉姣瞪圆了眼睛在人群中喊道:“我家中爹娘和刚出生的孩子都被鼠疫害死了!难道他们的命就不是命吗!要不是誉王妃非要给她娘供奉牌位!他们原本都不用死的!”
此话一出,百姓们纷纷共情,悲愤不已,哪还顾得上尊卑之分,如潮水一般对着誉王府的大门蜂拥而来。
有人甚至已经举起了火把,如果何湘宜不肯交出她娘的牌位,他们就要一把火烧掉整个誉王府!
就在此事闹的不可开交之际,誉王府的大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三队府兵从里面冲了出来贴墙一般拦在门口。
随即,只听人群之后传来一声厉喝:“审刑司办案!不想死的全都别动!”
潮水般的人群有一瞬间的停滞,但就在这一瞬间,他们也听到弩箭机扩的声音。
“是,是审刑司!”
“审刑司!”
百姓们纷纷四顾左右,只见周围的房屋上不知何时架起了审刑司的数十百弩箭,而在人群外围,审刑司众人也将他们团团包围。
阿辉骑在高头大马之上,举起手上的令牌,再次吼道:“审刑司办案!都不许动!”
虽说现在是非常时期,但审刑司的淫威还是根植于他们的骨子里的,试问谁人不怕审刑司?
阿辉又是一抬手:“你这老道妖言惑众,煽动百姓,意图私闯誉王府以下犯上!按大周律例当原地诛杀!”
那位领头的老道一听这话,双腿都有些发软。
不过事已至此,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索性豁出去了!
“你一个肉眼凡胎,怎么知道贫道的良苦用心!贫道为了百姓!为了大周!贫道是来诛杀奸佞妖邪的!”
“我看你像妖邪!”阿辉道:“若皇上仁慈,法不责众,你们现在已经是死人了!”
百姓们怕审刑司是刻在骨子里的,听他这么说也都有点怯场。
但百姓中,不知谁突然说道:“难道我们就该由着瘟神作祟,害死我们的家人吗!”
“没错!”道士来了底气:“这瘟神连誉王妃都要害,你们,你们若是再阻拦下去,誉王妃也将性命不保!”
“笑话!据我所知,在鼠疫爆发之前誉王府就已经禁止外人出入,王妃怎么可能感染鼠疫!”
“还不是因为誉王妃感染了鼠疫誉王府才闭门锁户的吗!”有胆子大的高声喊道:“誉王妃是咱们京城第一个感染鼠疫的人!因为她娘是瘟神!是她把鼠疫传播出去的!”
“没错!烧掉瘟神!烧了这誉王府!”
“说不定誉王妃现在已经死了!我们还被蒙在鼓里呢!”
“烧掉瘟神!”
“咱们怎么都是个死,与其被审刑司杀死,不如和瘟神拼了,到时候起码能救更多的人!”
众人又开始蜂拥向前,欲要冲破防守的府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