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眼就连苏子蕴看来,都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罪大恶极的人,连忙摆了摆手:“嗨呀,确实是我不小心碰到了剑屏老弟了,怪我怪我。”
“你们就惯他吧……”
谢清颜摇了摇头,突然想到先前在天机阁,剑屏刚来的时候,也是这副茶样,差点把夙卿搞崩溃。
她笑了笑,有些怀念地给了剑屏一个不轻不重的脑瓜崩。
“不许欺负人!你说说,就这两天时间,你气跑了几个人?”
剑屏这才收了玩闹的心思,规规矩矩给苏子蕴道了歉,随后又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他。
送走苏子蕴,谢清颜才开口问道:“伤口怎么样了,能走吗?”
剑屏自然知道她说的走是什么意思,一点头,“就算没好,也随时可以出发。”
“没事,天机阁离这里很近,五天的时间往返足够。”
谢清颜点了点头,吩咐手底下的人收拾行装。
剑屏身上确实被下了咒,而且比当初裴远章身上的还要麻烦,被玉京亲手掺了些古巫族的诅咒在里面,如果不能带着尸体回来,剑屏是真的会死,玉京绝不会对他心软。
二人跟顾星阑等人告别后,便骑着马慢悠悠地离开,一路晃到了沧州。
路上,在谢清颜的逼问下,剑屏把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听得谢清颜又感动又生气。
剑屏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一声,有些赌气地看向谢清颜,“那师姐呢?我可是打听到了,你重生成谢家女儿后,嫁给了大虞晋王裴远章。”
他低头,一根根拔着马背上的马毛,语气中带了些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酸溜溜,“那裴远章看着人模狗样的,谁知道是个什么货色,在西邦,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男人我见的多了!师姐你若是受欺负可一定要告诉我!我当初给他下咒,把他生辰八字都摸的透透的,绝对给他下个更狠的咒!”
“……你们一个二个怎么都这么想……”
谢清颜扶额,“夙卿师兄也是,你也是。”
“谁叫天下乌鸦一般黑……”剑屏气哼哼地骂,越想越气。
该死的,他跟夙卿明里暗里争了好几年,最后居然叫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捷足先登了?
察觉到这话似乎把他们也骂进去之后,剑屏连忙找补,“我跟师兄除外。”
正说着,一个清俊中夹着隐隐怒气的声音插进来:
“嗯?师弟跑出去也就罢了,又要把师兄除外?”
两人一惊,这才意识到居然已经到了沧州境内。
而两人面前的,自然是夙卿,他已经从谢清颜早日寄来的信中大致了解了全部的情况。
见师兄冷冷地盯着自己,剑屏顿时头皮一麻,刚想说话,夙卿的剑柄就招呼上来了,两人甫一见面,半个字没说上就要动手,亏得谢清颜拦了几下,否则只怕剑屏的伤口又要开裂。
二人简单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下之后,谢清颜有些疑惑。
“这个时辰,正是天机阁事物繁忙的时候,师兄出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夙卿一点头,也不再跟他们玩闹,神色凝重,“的确是有一件要事。”
“师祖的尸体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