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冰凉透过单薄衣衫刺痛肌肤,喻心柳眉微蹙。
两人同生同寝她都看在眼里,但便是文骨境的她也不能理解。
自己的徒儿什么已经心系宁儿成了这般模样,喻心微微蹙眉显得有些不虞。
她一心向道,加上天纵之资才能在一两百年间突破至文骨境,时过境迁沧海桑田,昔日旧识早就成了一捧黄沙,而她从未有任何感触。
没有什么比修行更为紧要才是,喻心对江银儿寄予厚望,无法见她这般作态,只是眼下明显不是可以说教的时候。
“昔日你苦苦哀求为师为你卜卦,今日可是后悔了?”
喻心不擅长表达,更不会擅长安慰,哪壶不开提哪壶。
说完便感受到怀中的徒儿娇躯微颤,本就不算丰腴的瘦弱身子眼下显得更加脆弱。真是痴怨。
绵长的叹息道不尽个中情愁,喻心拍着江银儿细瘦的背脊,低声宽慰道:“不若,为师想想别的法子?”
……
一连两日江银儿也未曾露面,天气渐凉也无人在意顾宁死活。
直到鹅毛飘雪,仅是薄薄一层点染上这个小院,他在江银儿的房门前来回踱步,目光流连在那紧闭的门扉之上。
他看得懂门上禁制,可是修为不足只能站在门外干瞪眼。
直到两日为期的休沐结束,江银儿从里打开了房间。
感知内,顾宁正在院内盘坐修行。
初阳掠过阴沉白云,细雪在地面堆积出薄薄白霭,天地萧瑟清寒,刮来一阵刺骨。衣裙飘飞,江银儿就站在房门前。
一袭青衫白衣,束腰裹带,独立于东风寒雪中。
顾宁收功,有些恍然隔世一般眨了眨眼,他好歹也是书文境的修士,并未觉得严寒。只是因为站在房门的玉人,心中一紧。
他看得见那张俏脸,虽然带着浅笑他却能读出一丝悲伤。
“师姐,你……”
江银儿摇摇头,打断了顾宁的话,“我只是因师尊召见传我仙法所以未曾出门,宁儿莫要想多了。”
颇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顾宁眼皮一跳,微张了几次嘴终究没能继续问下去。
“师尊出关了?”
“只是神识沟通,宁儿你不是想要退婚吗?不应该高兴?”
江银儿细薄的嘴唇微微上扬,自觉已经收拾好了心情,她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师尊令你下午的时候你早些回来,然后嘛,今日也是去书院的日子。”不等顾宁回应,江银儿眉间剑纹亮起,墨青色的安宁便跃了出来。
江银儿踱步上前,安宁便跟随在她身侧。
剑身虚影落下,走到顾宁身前时,安宁已经与雪色齐平,剑身争鸣,等待两人上前。江银儿未在多言,主动牵上顾宁的手。
两人踏上剑身,安宁随之腾跃而起,朝着衔玉群山的横腰云层掠去。
顾宁只有书文境的浅显修为,无法御使法宝,也无法凝聚自己的文器。
每到两人需要赶路时,他便心安理得的环抱上江银儿的腰肢,由着美人御剑。
江银儿穿着自己换上的绣鞋,顾宁故意垫高了她所有鞋底的后跟,让她不得不挺起腰肢保持平衡,宽带束腰让她的身段一览无余。
“啪。”
江银儿伸手打掉环上自己腰肢朝上作怪的手掌。
“净学些下流胚子的举动,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