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大和敢助用拐杖重重敲了下地面,说,“崛川贵太是在离开北条家别墅后,在附近遇害的,这代表着你们都有嫌疑。”
“你这是血口喷人,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到那个什么崛川,为什么要杀他!”第一个爆发不满的永远是大小姐脾气的北条君代。
“君代,”还不待北条君代继续与大和敢助争吵,北条藤孝好似想通了什么,一脸恍惚地止住了她,“警官先生也是职责所在,你不要为难他。”
“母亲大人,你别再吵了,你看大伯都这样说了。”北条裕志怯怯地拉住母亲。
“哼。”北条君代这才忿忿地转过头去。
大和敢助再度扫视全场一眼,高声道:“关于这两个案子,你们如果想起什么线索,马上要来告知我,这也算是洗清你们自己身上的嫌疑。”
说完就打算离开,没想到却被北条藤孝叫住了。
“警官先生,”北条藤孝脸色十分苍白,还是勾起一抹笑容道,“我想请问一下警方的安排,对我家中的搜查什么时候结束呢?”
大和敢助回头道:“北条先生你问这个的话,等他们检测完毕收队,起码也要一两个小时吧,如果您在死过人的房子里住得不舒服,我也可以申请当地警察在此值守。”
北条藤孝摇头道:“这个不用了,我家里有保安,警力资源这么紧张,就不用在我家这里浪费了。”
“切,就门口那两个,我一拳就能撂倒,”大和敢助早知道有钱人不会乖乖接受警方的安排,但他还是打算偷偷安排两个警察守在别墅外围,以免晚上又发生什么变故,“既然如此,那我们只能明天继续登门调查了,在案子侦查的这几天,请各位不要离开这里,否则我只能当你们是心虚地畏罪潜逃了。”
“明天也要上门吗……”北条藤孝轻轻叹了口气,环顾了一圈在场众人,“本来我是想晚餐时宣布的,正好你们人齐了,现在说也好。”
众人刚想起他之前提到过的晚餐时要宣布的那个大消息,就听到北条藤孝道:“明天下午两点,杉本律师会上门,我会当着众人的面立下遗嘱。”
而北条藤孝的这番话,也让房间里的气氛彻底改变。
*
众人一出房间,大和敢助就立即下楼去找搭档汇合了。
北条君代则骂骂咧咧说了儿子几句,两人一齐往餐厅方向走去,看来是去吃晚餐的。
玉音故意落后了几句,等前面几人走远了,才低声向北条广浩问询:“广浩先生,恕我僭越了,您父亲之前没有立过遗嘱吗?”
北条广浩怔了一瞬,随即摇头道:“不,父亲大人之前是有立遗嘱的,不过之前藤谦叔叔还在,当初立的遗嘱,现在已经不适用了。”
迹部景吾立即为她解惑:“北条藤谦是藤孝叔叔的弟弟,今天去世的北条早夫的父亲,在一年以前因心血管疾病猝死的,他死后北条集团的股权发生过短时间的振荡,变更过后半年左右才稳定下来。”
北条广浩也不避讳:“叔叔才去世一年左右,父亲哀伤过度,一时没想到改立遗嘱的事情,结果不久前父亲又确诊了癌症……”他轻叹道,“父亲考虑的对,是时候重立遗嘱了,之前因为忙碌于父亲病症的事情,我就完全没注意到这些。”
比起能在遗嘱上分到多少股权和财产,北条广浩更关心父亲的身体。
北条广浩忧心忡忡地走了。
玉音忽然停步,刚好挡在了走在他们身后的毛利一家人前面。
“怎么了,玉音桑?”小兰不解道。
玉音转过头,视线凌厉地盯视着毛利小五郎:“毛利先生,你还要为藤孝先生隐瞒吗?”
“你在说什么?”毛利显出一副很夸张的表情,“我怎么不明白。”
玉音凝重道:“很显然,毛利先生你说谎了,为了替你的委托人保密。”
闻言,毛利脸色有些奇怪,最终转变为肃然,他摇头道:“不,西园寺小姐,你要知道一件事,我不会为了委托人对警察撒谎。确认与案件有关之前,只要委托人不愿意说,我就有义务为他保密,这是我身为私家侦探的职业操守。”
他理了理衣领,最后道:“西园寺小姐,我只能告诉你,藤孝先生与我并没有撒谎。”
说完也直直往餐厅去了。
“爸爸!”小兰唤了他一声,疑惑道,“爸爸的话是什么意思?”
柯南背着手说:“很简单,毛利叔叔的意思是他和北条先生都没有说谎,只是有所隐瞒,也就是说,北条先生让他调查的还有别的内容,而这部分内容北条先生暂时不想让外人知道。”
小兰惊讶地张大了嘴:“爸爸他……”
柯南安抚他道:“放心啦,小兰姐姐,毛利叔叔肯定和这两起案件无关,只是……”
玉音接口道:“只是他和北条先生一直不肯吐露的话,我担心那位警察先生会不耐烦了。”
柯南点点头:“是啊,大和警官肯定看出来了,只是现在旁的线索收集不足,暂时不发作而已。”
迹部景吾回头看向卧室,脸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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