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下次了,礼尚往来过了,咱俩之间两清了。”
“哦。”
裴司臣哦完就没了动静,脑袋一点一点低下去,像个暴雨夜被抛弃的小狗勾,浑身嘀嗒嘀嗒趟着水,没有生机,失去了活力。
空气里的信息素也从甘甜变得苦涩,顾远洲单单是闻着都能感受到裴司臣的难过。
他看生理书上说易感期的alpha都极其敏感,原本还不觉得,现在他信了,岂止是敏感,简直就是水做的,一碰就变个形状。
顾远洲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把手指重新塞回裴司臣手里,放软声音道:“我只是说那件事两清,又不是说从此以后跟你这个人两清,你气什么啊,我还没委屈呢。”
手疼,还心疼。
裴司臣怕不是傻子吧,还跪搓衣板,也不知道哪个人给提的建议,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洲洲,你抱抱我吧。”
“抱抱抱,来。”
顾远洲一把抱住裴司臣,拍着他的背安慰,又把睡衣领口扯了扯,想着信息素是不是释放的多一点。
唉,顾远洲被裴司臣死死缠着,有种呼吸不上来的痛,好粘人,易感期的裴司臣好粘人。
裴司臣抱着抱着就把唇贴在了顾远洲脖颈上,趁机占他的便宜。唔,书上说的果然没错,只有示弱才能让喜欢的那个人怜惜。
易感期五天,除去自己捱过去的那天,标记顾远洲的那天,裴司臣突然就虚脱的不成样子。不仅说话温柔到顾远洲都害怕,还成了一个巨型玩偶,做饭要抱,睡觉要抱,洗澡还想抱被顾远洲言辞拒绝。
五天到头,裴司臣生龙活虎,顾远洲有气无力,他好像对抱这个字生理厌恶了,未来几天甚至是十几天都不想听到。
“洲洲,你想在这住还是回四合院。”
“回回回,在这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为什么,是不想跟我单独相处吗?”
顾远洲用死亡微笑看着裴司臣,轻声道:“原来你知道啊,我还以为你察觉不到呢。”
裴司臣被迫恢复冰山脸,易感期已经过了,要是再不要脸地对顾远洲动手动脚显得他大有毛病,不妥,太不妥了。
“明天,你去上班吗?周五了,就上一天。”
“上吧,在家也没事。”
顾远洲还有些忐忑,感觉是不是办公室的人都知道他是关系户了,说不去就不去,想来就来的。
“臣臣,家里有没有什么可以送人的小礼物啊。”
“你想送谁?”
裴司臣警觉的耳朵都竖了起来,他也很想漫不经心的问,哪成想一出口就酸味冲天。顾远洲送他礼物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呢,还要送别人。
“就办公室那三四个人吧,也没谁。”
“那你不如带一些奶茶小零食,你送的礼物好了他们会议论你炫耀,一般了又觉得寒碜,吃力不讨好。”
“好,臣臣,你明天上班之前陪我去买吧,你喜欢喝什么,我请你喝。”
裴司臣手指勾了勾顾远洲的下巴,揽腰就把人压在了墙上,幽深的眸子死死盯着顾远洲,轻声道:“想喝红酒,顾远洲牌的。”
啧。
顾远洲反手就拉起裴司臣的手指咬了一下,清晰的牙印出现在他食指上,像个特殊的戒指。
“切,我看你是想喝西北风,再贫嘴西北风也没了。”
“qwq,洲洲,你怎么这样啊。”
顾远洲揉搓着裴司臣的脸颊,一字一句道:“你已经不是易感期了,谢谢。”
“所以,这几天你对我不一样是因为我易感期吗?”
顾远洲稍稍用力推开贴着他的裴司臣,疑惑反问:“不然呢。我看书上说易感期alpha情绪容易失控,怕你失控才一直顺着你。”
裴司臣手指攥成拳头,又把到唇边的话咽了回去,到底,顾远洲把他当什么,朋友,还是别的。
他以为做了那样的事就不一样,其实,也没什么差别。
“臣臣,你怎么,因为我的话不开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