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嘴角勾起的那抹笑,宗乐总感觉有种,老师看到学生对自己的问题做出完美答案的模样。
欣慰的、认可的。
正当她去深究这种感觉时,少年倾身靠近她,青柠的味道在她鼻子周围铺散开。
让人沉溺。
忽得,嘴边多了一丝冰凉,下一瞬,她的唇瓣又变得温温的,只不过这丝温存很快就被樱唇边缘的高温占据上风。
少年的鼻尖在她鼻子下蹭了蹭,骨节分明的大手穿过她脑袋后的发丝,弯卷的浅棕色丝线缠绕在他修长的指尖。
他用舌尖舔去她嘴上的饭粒。
柏琛轻笑道:“吃的到处都是,小孩儿。”投向她的目光暧昧不明。
宗乐很会抓字眼,无暇顾及到他刚才做了什么,他的举动她没有做出多大反应,除了身子轻颤。
她好像在让自己慢慢习惯他的主动。
她鼓起小嘴,很不乐意得说:“你能别叫我小孩儿了么?我早就成年了!”
她以为她在据理力争,可在柏琛眼里,她更像是个小孩儿,在撒娇的小孩儿。
柏琛勾唇,眉毛微挑反问完还闲不闲得自答。单手撑在脸侧下方,意味不明的看她,笑的很坏,像个得逞的妖精。
“那该叫什么?”
“女朋友?”
“乐乐?”
“还是……”他顿了顿,继续说:“宝宝~”
这招对她屡试不爽。
少女发红的脸证明了一切。
在他读到“女朋友”时,她脸上的红晕是二分;在他读到“乐乐”时,她脸上的红晕是六分;直到他说到“宝宝”两个字时,宗乐脸上的红晕变成了十分。
她开始含糊不清,随意从一片空白的脑袋里揪出两个字来搪塞他的问题。
“随便。”
柏琛轻笑说:“成。”
两个人继续吃饭,只不过,是宗乐吃,柏琛看。看着她像是能吃饱一样。
宗乐任由他一直盯着自己看,然而她的大脑却在慢慢放空,突然得落在了一个房间里。
昨天的事,她还是很在意。
他们去医院了嘛?不是去医院的话,是去了哪里?
宗乐静默了数秒,还是决定向他这个当事人问个清楚。
她停下碗筷咽下嘴里的饭菜,关心道:“你和妈妈昨天去医院做什么了?”
柏琛用手指在玩弄她脸侧的头发。
他答的很快,说话时一句一停:“没有去医院,去看了婚礼策划。”
婚礼策划?
结婚这件事,以前宗乐从未想过,她认为她这一生注定是要孤独的。从小便缺失原生家庭的亲情、母爱、父爱。
予她而言,她认为,是她最需要柏琛的爱。
需要很多、很多的爱。
但狩猎者总是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宗乐没有意识到,她对于柏琛来言,像鱼不能没有水、树不能没有阳光、如若缺失他们都会死亡。
宗乐抿着嘴说:“我可没有答应要嫁给你。”
柏琛顺着她说,“哦?那我的宝宝要嫁给谁?”
“反正不是你。”一张嘴,那双鹿眸一直眨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