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姐,以前总觉着宫中千篇一律,今日出门倒是处处透着新鲜~~~”巴陵的小脑袋转个不停,看什么都觉得好奇。
“七姐,你多久没出门玩啦?”城阳拉着哥哥的手蹦蹦跳跳,时不时转过头插句嘴。在她的印象里,七姐一年都见不到两次。
“未为久矣,四五月耳。”巴陵将碎挽到耳后,语气如常。
“……你眼睛怎么样?”李昊无语,这也太宅了,之前遂安那是生了变故,这丫头是纯宅,这么努力写书,不知道会不会近视。
“昊……昊哥还会瞧病?”巴陵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李昊。
李昊和长乐对视一眼笑道:“恭喜你,你是姐妹里第一个戴眼镜的人。”
“眼镜?”巴陵更糊涂了。
“七姐~~~戴眼镜系文化银儿~~~系宁导~~~薛阔以介样~~~介锅~~~啧~~~啊~~~系几也有~~~”
“嗯嗯~~~阿翁说大唐谁的眼镜度数高,谁学问大~~~”
两小只见巴陵没明白哥哥话,齐齐出声解释,只是她们越解释,巴陵越糊涂……
“临川在那儿~~~走,我们去问她。”几人走到看台边,长乐见临川和姐妹们都在,挽着巴陵跑上台阶。
“走,我们再炒点瓜子花生,带去给你们小老妹儿们尝尝。”昨天带的糖炒栗子受到小不点们一致好评,今天再给她们换换口味。
“麟子龙孙,气贯乾坤!力挽长绳,魁独尊!”
“工部工部,匠心如铸,绳索紧握,必胜之途!”
主席台前的拔河比赛让李昊和两小只停住了脚步,吩咐膳仪几人先去餐车,李昊带着两个小家伙走到主席台下的拔河场地,近距离为小老弟们加油助威。
夯土跑道上横着条四指粗的麻绳,麻绳的右边是由李承乾带领的麟子龙孙队,刚刚还目光坚定,气度不凡的盯着对方示威呢,见到昊哥带着小妹过来,立马挤眉弄眼起来……
“加油~~~加油~~~大兄,锅锅薛要用七奶哒腻气~~~腻要不要七奶~~~系几有旺仔流奶~~~”
“必胜!必胜!大兄,把他们拉飞起来~~~城阳偷偷告诉你~~~可以挠痒痒的~~~”
“二姐~~~腻偷偷哒欣音有点大~~~鹅鹅鹅~~~”
“是喔~~~哈哈哈~~~”
两小只朝着李承乾和李恪挥舞小拳头,拔河是她们睡前运动会经常举行的项目,她们总能被哥哥拉的飞起来,堪称拔河场上的“小行家”。
队伍里李昊认识一大半,李恪,房遗爱,程处默,李德謇,牛师赞,还有许久不见的“百里守约”裴行俭,其余的几乎都是东宫属官和六率中的好手。
李泰站在队伍侧面,这家伙一手拿着册子,一手拿着一直圆珠笔,脖子上挂着刚从裁判那儿借来的哨子,正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他是这次麟子龙孙队拔河的主教练……
另一边工部众人皆是精壮小伙,藏青色短袖汗衫袖口紧绷,这些平日里搬砖扛木,砌墙架梁的好手,此刻眉梢眼角尽是从容。拔河于他们而言,不过是手到擒来的力气活,而且头头们都交代了,赛场无尊卑,必须要卖死力气。
“身体的重力,脚的支撑力,绳子和人的相互拉力,喔对对对,还有摩擦力,啧~~~若是两两等大……嘶……这样看来,身子倾斜角度越大,拉力就会越大,对!没毛病!”李泰在队伍前来回踱步,嘴里嘟囔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