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谢谢您,她也知道自己的特殊,但她也真的很困惑好不好?
黑泽阵侧过身,迎上浦原喜助恍然的目光,冷冷一笑,“其实,浦原喜助,你的锅背得不冤。”
浦原喜助手摇着扇子顿住,脸上自信的笑容沉下,他背过的锅只有一个,黑泽阵的意思是……
黑泽阵踩人痛点一向很行,“自以为一切皆在掌握的死神,你想探究的太多,有没有可能,反而做了一把推手?”
如同曾经私自将崩玉藏进朽木露琪亚的身体,引起了她灵魂的变异一样,那流魂街十万的亡魂,可少不了崩玉的影子。
为什么一直拥有完美崩玉的蓝染,选在那个时候实验?明明在对抗有哈巴赫,尸魂界最乱的时候,是最有利的时机。
黑泽阵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道:“你沉迷崩玉太深,真的能确定不是崩玉在引导你,诱惑你创造它?”
咔擦一声,毛利兰清楚看见浦原喜助手里的折扇,在抖动的手上折成两半,握住扇柄的人脸色黑沉。
他匆匆的告了别,“兰小姐,我突然想起有点要是,非常抱歉不能参加你的成人礼。”
“你说了什么?”毛利兰看着都忘记隐藏身份,连忙用瞬步离开的死神,纳罕道,“浦原喜助都被你吓跑了。”
黑泽阵嘴角讥讽的翘起,“虽然离经叛道,但他作为死神的责任心也不小。”
每个心存善念的人,都害怕背负起沉重的生命,这一点,黑泽阵看得太多,他们的下场,无一例外。
命运这种东西太可笑,赋予了美好的人格,却又考验着这种美好能不能经受住摧残,走到最后,痛得刻骨,却还要假笑着安慰他人。
“我觉得,这种时候……”毛利兰看着莫名阴冷的黑泽阵,扯了扯他的袖子,“还是别想什么沉重的话题吧。”
【你别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啊!很吓人好不好?】
“我不觉得沉重。”看着她目光中的忧虑,黑泽阵勾了勾嘴角,“因为人基本的同理心,我不存在。”
他的视线越过毛利兰,看向进场处,眼底的杀意若隐若现,“只是在嘲讽,命运的不尽人意,针对的不只是那些正义之人。”
“你真有哲学家的资质。”毛利兰嘟囔道,“难怪人们都说,哲学家都是疯子。”
毛利兰转头,跟着他一起,视线不经意的落下,“大道理一套一套——新一!”
听到毛利兰惊声的叫喊,处在会场中央的人们全部把目光集中在了门口,抱着小孩子的男人,身形消瘦,面色苍白中透着惶惶不安。
他看到不远处惊叫的女子,眼底迸发出巨大的惊喜,似是找到了支柱般,猛地向毛利兰冲过来,“兰——”
“侦探,请收敛下行为。”黑泽阵一把长’枪支出,立马挡住了飞扑的动作,横亘在惊呆的人前面,“对待女子,要绅士。”
一阵乌鸦飞过,看着镇定自若说出这句话的黑泽阵,大家心里都闪过同一句话。
你最不配说这句话啊!
毛利兰更是一下子从惊讶中回神,无语的瞪了眼黑泽阵,神色复杂的看向工藤新一,“新一,你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她熟悉的工藤新一,抛开明显成熟的身材和脸,一腔热忱全部不见,浑身散发的只有颓废、沮丧、畏惧不安。
他是工藤新一,却不是毛利兰认识的工藤新一。
“柯南在哪里?”园子安顿好阿笠博士带队的一群小孩后,赶紧走了过来,跟着问出她们都在意的问题。
不需要问太多,见过两个太宰治的人很能联想一个事,平行世界。他是【工藤新一】。
园子的问话,令【工藤新一】怔了证,“他没事,只是在睡觉。”
【工藤新一】又看向心中的那个人,仿佛看不到枪口的威胁,目光中的情绪热烈而又执拗,压得毛利兰一颗心不断下沉,沉得连吸气都做不到。
【工藤新一】跟【毛利兰】……
“我们不是应该在一起吗?”【工藤新一】道,“在伦敦,你答应了我。”
眼底透出的质问,像是在呐喊,你为什么会跟琴酒这个始作俑者在一起!
黑泽阵扯过毛利兰,看着他轻轻一笑,“名侦探,看清楚周围,他们都知道跟毛利兰在一起的是谁。”
推理界的翘楚,在观察人面部表情很有一套,【工藤新一】自是一目了然,但正因为太过清晰,而无法忍受这巨变的现状。
跟踪了毛利兰和黑泽阵一天,两人亲密的事实冲昏了大脑,而周遭人,居然还半点反对都没有,好似都默认了这个事实?连他自己也是!
为什么?毛利兰不应该是属于工藤新一的吗?
一想到这,【工藤新一】的心就很疼,难以忍受的割裂痛苦,被背叛的痛苦,如潮水一样奔涌而来——
‘工藤,醒醒吧,兰不是你的随身挂件,永远跟在你屁股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