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之后,天色也暗了下来,时不时有鸟兽啼鸣,让人胆寒。
一片漆黑中,只有月光透过窗洒下来,更显幽冷。
温嘉月缩在墙角颤,这么冷的天,不被吓死也得被冻死。
裴怀谨和梁叔竟抱来几床被褥,铺在一起。
温嘉月没敢过去,裴怀谨看向裴诗景,主动说道:“小景,你睡中间。”
饶是如此,温嘉月还是没敢入睡。
虽然已经精疲力竭,但她还是强撑着,攥着手里的簪子闭眼假寐。
身侧裴诗景的呼吸声趋于平缓,她翻了个身背对她,又想起另一边还有个裴怀谨,她重新平躺回来。
“月儿,你别怕,”裴怀谨沉声道,“在你接纳我之前,我什么都不会做。”
温嘉月默默腹诽,既然如此,为何要将她绑到这里?
她没应声,也没听他的话,继续假寐。
她准备等明日清晨,裴诗景清醒的时候再入睡,有她盯着,裴怀谨肯定没有下手的机会。
虽然在离开侯府的时候,她的清誉便毁了。
就算暂时瞒着,日子久了,总会有被人拆穿的一日。
沈弗寒也会介意,她亦无法自证清白。
长安城,她可能真的回不去了。
裴怀谨继续说道:“月儿,别担心,我不是沈弗寒,不会做出见你第一面便圆房的举动,非君子所为。”
温嘉月觉得他说这话更奇怪了,她和沈弗寒是夫妻,成亲了自然要圆房,怎么就扯到君子了?
强行绑架她,难道就是君子所为了?
她在心底叹了口气。
记忆里的蜻蜓哥哥渐渐远去,似乎真的化为蜻蜓,飞向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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