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初若不是行走以三重之姿现身,师父断然无法从闭关之地走出,我们也没法像现在这般坦然。”
“好了,客套话就免了,休息一阵就去做事吧,你们能留在这里的时间也不多了。”
“是。”
目送两名三一弟子离去,王一这才与周卫国一同上车,这场他让全性门人搞得一夜之间满城风雨的闹剧,可没那么容易就结束。
他身上好不容易从美国那边套来的这层虎皮,也到了该发威的时候了。
倒是同乘的周卫国心事重重,透过车窗望着后方那两名好似与世无争的三一弟子,有口难言。
“觉得在这种时候,他们应该留下来,多一个人帮忙,说不定多一份守城救人的希望?”
“王老板倒是直言不讳啊。”
“周团长你都把心里话写在脸上了,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家世好,应当了解我们这个圈子。神通广大者少之又少,大多数只是武力强横的武林中人,看似飞檐走壁,本领高强,但到底拼不过一把手枪,虽有家国情怀,也抵不过一着不慎,后继无人的担忧。
神通广大者可以是面子,也可以是里子,但底子终究得靠这些手段低的门人,龙虎山,茅山,三一门能应我之邀来帮忙已是万幸,想要让他们在这舍生忘死,未免太过分了,至少现在各家各派狠不下这个心,将门人都送往战场,这一年,咱们注定是要一败再败的,非你我能挡,也只有这一败再败,才能让修行人和大家伙众志成城,一同抗战保家卫国。”
“但愿吧。”
叹气了一声,周卫国也不再多想,任由轿车载着自己与王一前往城中国府交通部一方大员居住的方向。
此时,在城中第一区国府交通部大员俞专员的别墅里,这位负责此时城中车船交通,公然将车船票放到黑市中贩卖,搜刮民脂民膏的大员正在发火。
而在他面前,一众与之勾结的黑市商人,军官,也是噤若寒蝉,任由对方发泄。
不为别的,就因为人家背景足够大,是那位身兼多职的委员长同乡。
可以说,眼下城中黑市这般猖獗,如此搜刮民脂民膏,皆是那位委员长在背后授意,眼前这位俞专员只是人家的白手套,这些天来城中搜刮的民脂民膏大多数都到了那位委员长口袋里。
“砸了你们!砸了!”
“白的钱啊,全都给了穷人!”
“全性,什么时候这帮杀人放火的玩意也干这些勾当了?!”
“俞专员,属下认为眼下当务之急是把这些钱再收回来,反正车船票不都还在您手里捏着嘛。”
“收回来?你说的倒轻巧,人家了钱买了票了,现在你再放票,平白无故让他们多买一张票?”
“那咱们就说现在市面上买到的票都是假票,咱们不认不就行了?”
“你倒是有主意,那我问你,这一来一回,若是引起民怨,你我有几颗脑袋让委员长推出去砍的?啊?!”
‘说的好像就没民怨似的···’
对于俞专员这劈头盖脸的一通斥责,这些人也是有苦难言,他们也算是看明白了,法子肯定是这个法子,但做事的不能是他们,得找一个替罪羊。
眼见没人站出来,这位俞专员也是如热锅上的蚂蚁,嘴里也在不停念叨着。
“这可如何是好,眼下大敌当前,若不尽早转移城中资产,到时被日寇所用,你我皆是党国的罪人,万死难赎啊,这些刁民怎么就不能明白我们的一片苦心呢?!”
“俞专员,我倒是理解你们的苦心了,那怎么你们还尽找我欺负呢,是真觉得我王某很好说话是吗?”
就在这位俞专员想要随机挑选一个倒霉蛋,将这块烫手山芋外包出去的时候,王一便已带着周卫国与其手下将俞专员的别墅包围,自己与周卫国便闯了进来,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还未等这位俞专员发话,王一抬手一压,这些官商便被一股无形之力按在了沙发上动弹不得,只能看着王一坐在他们面前,似笑非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