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又说:“萧珩之也不知何时来的胆子,敢偷走乌恪私藏的金丝玉符,冒认北钦王这个身份。”
“你以为他贵不可攀,实则是产棚里面生出来的。”
“一个奴种,也配染上王血?”
屋内一时寂静,只有窗外风雨交加,像有什么东西在姜娩脑海中轰然碎裂。
“不可能。。。。。。”
“不可能?有何不可能?他八岁那年身受重伤逃出兽笼,原以为他早就死在外面,没想到他竟如此狼子野心回来对乌恪下手!”
姜娩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
那人见她神色怔住,笑意愈深:“你若还不信,我这便叫你死心。”
那人眼中带着恶意笑意,猛地一扯,将姜娩往那扇被掩住的暗门拖去。
姜娩拼命挣扎,手腕早已勒出血痕,却还是被他半拽半扛着带入一处石梯蜿蜒的地下室。
潮气扑面而来,灯火昏黄,一层湿意笼罩四野。
那人掀开厚重的帘子,将姜娩推进去。
“睁大眼睛自己看清楚。”
屋内一时寂静,几张破旧榻上躺着几名妇人,发鬓斑白,面色枯槁,穿着寻常粗布衣裳,宛若被遗忘在阴沟里的旧人。
她们看起来毫不起眼,但眉眼清瘦,仍看得出年轻时的端方。
其中一个,眉目间,有一种姜娩极为熟悉的感觉——
像极了萧珩之。
姜娩怔住,心跳剧烈加快。
“她就是。。。。。。”男子冷冷道,“她是萧珩之的母亲。”
一语落地,如惊雷乍响,炸得姜娩耳边嗡鸣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