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青绾却是黛眉一直没松开,她不如迟春那般乐观。
胥砚恒要是真的没放在心上,就根本不会冒出那一句“莫不是要给何人求情”。
胥砚恒很守诺,翌日果然又来了昭阳宫。
他表现得和往常一样,甚至还主动替褚青绾喂食,见褚青绾眉眼不展,他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粥:“不好喝?”
不等褚青绾回答,他自己舀了一勺亲自尝了尝,褚青绾忙说:“不是。”
胥砚恒笑了:“那就是朕喂得不好?”
褚青绾自不可能说是,于是,她也摇头。
胥砚恒不解地挑眉:“既然不是不好吃,也不是朕喂得不好,那难道是绾绾没有胃口?”
他依旧笑着,问得也随意,褚青绾却莫名觉得些许危险,她矢口否认:“当然不是。”
一勺子粥被送到她嘴边,褚青绾只能咽下,一碗粥被喝完,胥砚恒放下了碗,立即有人接走,胥砚恒低头擦拭了手指。
褚青绾松了口气。
“绾绾到底是因什么而愁眉不展?”
褚青绾倏地抬眸,胥砚恒正倚着椅背,含笑地望着她。
褚青绾陡然意识到一件事——
从他的角度,好像能将她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
作者有话要说:
女鹅:你到底要干嘛啊!
小胥:没啊,就问问。
第110章
褚青绾心底蓦然咯噔了一声,总觉得胥砚恒的状况有些不对,随即,一阵头疼传来。
她为什么而愁眉不展?
胥砚恒简直明知故问。
这么想着,褚青绾也这么说出来了:“皇上明知故问。”
她不想和胥砚恒打什么哑谜,人和人的关系是要互相维持,彼此怀疑或是隐瞒,迟早会越走越远。
长嘴便是要用来说话的,哪有什么误会是不能解除的?
胥砚恒耷拉下眼眸,又不说话了。
褚青绾可不依他,她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她是坐月子,不是受了重伤,下床走动也是当得的,只是迟春等人看她看得紧,不许她如此罢了。
她在胥砚恒微微皱眉的视线中坐起来,随即,她抬起手,手指点在胥砚恒胸膛,她逼得他和她对视:“您心底藏着情绪,再是表现得若无其事,也总会透出些许,您说,臣妾为何愁眉不展?”
褚青绾抬起下颌,她月子中养得好,脸色不复惨白,而是透着肉色的红润,如同晕染了些许脂粉,她不等胥砚恒回答,就斩钉截铁地说:“臣妾自是因为皇上。”
胥砚恒眸色微动,却在下一刻偏过头:“朕听不懂你说什么。”
褚青绾握住了他的手臂,不许他逃避,她说:“您心底有事,您便直问,臣妾不是您肚子中的蛔虫,岂能将您的心思猜得没有一丝遗漏?”
胥砚恒闷声:“朕说,没有。”
褚青绾直接挑破了那层薄纸,不破不立:“谢贺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