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一茬,皇后对于商丘房那些被奉为上宾的大臣也存了疑虑,若是太子爷被教成这副样子,那她真是要呕死了!
这一天收到的眼刀子比过去一年的都多,长安帝轻咳一声,「此事非同小可,朕必定让人彻查一番。」
俞夏已经不哭了,「臣妇倒不是非要一个说法,毕竟光是衡儿和奕儿的事就够臣妇忙的了,只是臣妇实在看不惯福王府被搅和成这个样子,罪魁祸首却过得逍遥自在。昨晚臣妇一晚都没睡好,左思右想实在难熬,这才一大早上便拦下了端王妃的马车。」
「可怜见的,」皇后拉拉她的手,「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俞夏苦笑一声,「方才是臣妇失仪了,还望陛下和皇后嫂嫂见谅。」
「见什么谅?你啊,就是脾气太好了,要不然也不至于被人欺负成这副样子!你放心,这件事我和陛下定给你一个交代!便是陛下不管,我也会管定了!」
长安帝摸摸鼻子,「朕何时说不管了?福王妃,你放心,三日之内朕必定给你一个答覆。」
「臣妇多谢陛下,皇后娘娘。」
进宫哭诉了一通,再出宫时俞夏得了一大堆的赏赐,她本就是超品王妃了,头衔再无加封的可能,皇后便赏了她几套可以传世的极品翡翠头面,长安帝赏了她一片庄子,就在先前本来要赐给顾青时做封地的州城。
俞夏一走,皇后便埋怨道,「你说太后娘娘,办的都叫什么事啊?以往她总说是我这个做儿媳的对她心有不满,可是今日你也瞧见了吧?俞妹妹都被逼成什么样了?若我是她,纵然是王妃又如何呢,与其过这般行尸走肉的日子,还不如早些解脱!」
长安帝不轻不重的敲了她一下,「胡说什么?你既然应许了要与朕白头偕老,就莫要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皇后自知理亏,「也是话赶话了,唉,今日实在是把我给气坏了,你可不要因为慕氏是你王叔的继室就对她心慈手软啊!」
「你且放心,那慕氏如若真的犯了此等大错,朕绝不姑息!」
「王妃,」俞夏一上了马车,玉格便递了用温水浸过的帕子,「您方才哭的厉害,用这个敷一敷吧。」
俞夏接过来盖在脸上,「刚才的确哭的狠了些,我现在还有些缓不过劲来,我睡会儿,到了唤我吧。」
「是。」
似乎是把事情捅到当今圣上面前,俞夏的压力骤减,心神一松便觉得十分的疲惫,没多久就靠着马车睡了过去,等她再醒时,才发现外头静悄悄的。
「玉格?玉雅?」
两个大丫鬟都没有应答,反而是门帘一晃,顾青时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热度可算是褪了一点,你啊,怎么连自己病了都不知道呢?」
「我发烧了?」俞夏赶紧摸摸脑袋,还真有点热,难怪她一出来就觉得有些头晕,「我本来以为是昨夜没有休息好,疲累所致,没想到还有这层缘由呢。」
「走,咱们回去休息。」
顾青时俯身把她公主抱了起来,俞夏这才发现马车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驶进王府里面了,只是顾青时先前怕吵了她休息,叫人都退下,自己则在边上守着她。
「你傻不傻?」俞夏锤了他一下,「既然到了,叫我下车就是,何必费这么多的周折?」
顾青时摇摇头,「你这几日难得睡一个好觉,我怕吵醒了你你该休息不好了。」
俞夏看了看马车里不知道何时被他塞进来放在自己脑后和腰间垫着的软枕,心里暖暖的,熨帖极了。
「你也等久了吧?」
「不久,只是几刻钟而已。」
俞夏用头抵着他的胸口,「我今日原本打算把阵势摆的大一些,后来有意挫一挫慕海棠的傲气,心血来潮之下便进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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