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六个人当然是段大姐派来的人。
高峰与白可染,还有黄太平三人的脸半蒙着,露出一对大眼珠子滴溜转。
白可染笑了。
他淡淡的道:“娘的,真等着了。”
“可不是,情报员们就如同长了一对千里眼。”
“为什么不说是顺风耳?”
“你给我管(你管我),准备家伙吧!”
六个人是谁说的?因为一半蒙着面,反正这是他们几个冷坐半天之后见了来的大车开的口。
……
“吁………。”
来的大车在十丈之外就停下来了,赶车的大叫着拢住两匹健马,那白氏兄弟与另外四个大汉已纵马到了破车边上了。
白自在看看两边坐的六个人,他重重的道:“各位,大车为何横在大路上,我们怎么过?”
白可染隔着面巾发话,道:“车坏了,你怎么不为我们想想,只管你们自己过呀!”
白自大叱道:“这是什么话,车坏是你家的事,关我们何干?”
白可染道:“说的好,天下的道理只一个,好小子,可曾记得当年坝上的勾当?”
是的,当年血洗坝上有他兄弟二人的份,那种血腥场面至今依然在目。
白自大挺胸落下马画,他的铁奖杖在手上,冷沉道:“娘的老皮,你们是段玉那臭婊子派来的?”
白可染毛开了,他怒吼道,回骂道:“段玉不是婊子,她是你姑奶奶,我的儿。”
于是,骑马的人全下来了。
六个人也抄起了家伙,因为,双方才对上就开骂,而且更表明了身份,这很明显,接下去就是动刀子了。
白可染看看两辆大车没动静,他放心的对高峰道:“老弟,一对一的局面。”
“有把握能把他们摆平。”
高峰看看双方已在相互瞪眼,便走至中间,冷冷的指着白自在与白自大,道:“你们两个那一位同我交手呀!”
白自在看看半蒙面的高峰,此道:“见不得人的东西,你蒙个面巾装的什么娘娘腔。”
高峰年纪不大,当然声音不会粗,他嘿嘿的冷笑,道:“我是为你兄弟着想呀!”
白自大骂道:“放你娘的拐弯响屁,你会为老子们想他娘的什么。”
高峰道:“我当然是为你兄弟着想,怕我取下面巾会吓死你们。”
白自在已哈哈狂笑,粗声道:“娘的,在这三江地面上,白家的铁桨就是招牌,哪一路的英雄豪杰也得点头让三分,你算他娘的什么玩意。”
白自在也吼,道:“王八蛋,老子一桨砸烂你的狗头。”
高峰反手取面巾,反正他已被三船帮的人认出来,他又何必蒙着面。
于是,他拉下了面巾,露出他的真面目了。
于是,白家兄弟不由得跳个面对肩,肩对面,形成赵救魏魏救赵的形势,因为他们二人心中最不愿看到的人,这时候就站他兄弟面前了。
高峰冷冷道:“久违了,二位。”
白自在怒吼道:“娘的老批,你还活着呀!”
高峰也冷冷,道:“我还活着,所以你们就不太平了。”
这时候那另个四个武师走近前,四个人一样的鬼头刀,其中一人是金鱼眼,翻转者,他逼视着高峰,沉声道:“白兄,我们主人被人砍走了人头,是吗?”
白自在指着高峰吼道:“就是这小子,专门切人头,他妈的,勾四当家就是死在他手里的。”
高峰嘿嘿笑,道:“不只姓勾的,洪百年也是我干掉的。”
他抬头看看十丈外的两辆大车,又提高声音,吼道:“前天夜里洪百年在江陵城的后街小公馆,他召来个酒家女玩一玩,可巧被我遇上了,他就这样的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