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藏祸心并付诸行动的恶徒已伏法,是吧,松平公?”
松平吸了口烟,嫌不舒服换了个姿势盘腿坐下。像是才发现定定在叫他一样,他愣了一下,迟缓地点点头:“抓住了。”
“恶徒是恶徒,但他被抓的理由好像并非刺杀将军吧?”被避开的金乌也不恼,慢悠悠地指出了其中的区别,桂小太郎被真选组抓捕的理由并非刺杀。
而是累累的前科还有在现场rap挑衅找到他的警察。
“你是在怀疑我误判吗?”定定一副被质疑的伤心样子,“要知道,现在躺在治疗仪器里昏迷不醒的,可是我的亲侄子啊!”
“唔,倒也不必如此。”金乌将手合在一起,再摊开,里面是一小块的衣物碎片,“到底是,有失偏颇。”
是黑色的天导众印记。
近乎致命的攻击,但这不足以让定定转而背叛那群天人,但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限制了和宇宙间通信的他也确实无法确认,那些将地球当作囊中之物的天人是否对突然生出反抗意识的傀儡下手。
所以他只是发出了解了的含糊声音,转而向找来了天守阁但不怎么说话的松平发问。
“松平公今日来,是为了何事?”
“啊,差点忘记了。”并不刺激几乎一眼就能看出哪里是弱势的交锋让他差点睡过去,松平揉了下眼睛,在怀里摸索着,“就是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过来问一下。”
照片零散地落到地上,松平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手滑,一边问出了定定更不可能回答的问题。
“就是啊,很奇怪啊。我的下属最近在江户看到来某位金发的一桥派的公子,很冒失地在街上游荡啊。”
“当作可疑分子请到真选组进行例行询问后,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哎呀,明明已经搬家了,什么时候回到江户的我居然不知道。太失礼了,改天得找时间登门拜访才是。”
他夸张的疑问声几乎要戳穿了旧派的小心思,让定定扯着脸皮,不得不睁开了眼睛。
坐在最高处的人明明是他,但此时,那三双明亮的眼睛明确地告诉他,旧时代想要再次卷土重来是不可能的了。
“……加大排查力度,把暗中对将军不利的人都给我找出来。”
狼狈地选择了逃避,不详的预感让他慌张地站了起来下达了命令。定定假装淡然地叫内侍开门,他得先离开这里再次联系上天导众,帮他们赢下这片土地的他对那些天人来说,还有用。
他们不会放弃自己的!
内侍低眉顺眼,安静地跪坐在那,不开门,也不让里面的人逃出。
“你……”眼睛彻底睁开,慈祥的样子再也装不住,定定认出了眼前被他当作侍者的人。
女人的手放到了他的肩上,将他拉回,强制他不得离开那把象征着权利的位子。
“经调查,现发现天导众对现任将军德川茂茂做出的恶行,代理将军德川定定发出指令。”
“进攻。”
小巧的带有乌鸦的印章盖在了那张薄薄的纸上,金乌指着边上的一小块白,让开身位:“盖在这里怎么样,好看一些。”
侍者从腰间的绣囊中掏出代表了天下至高之人的印章,三叶的红色图案按她所说的盖在了那一小块空白上。
“这绝对是您一生中最有骨气的时候了,定定公。”
金乌喟叹着将定定恨不得撕碎的薄纸收起。面罩和带着兜帽的斗篷将她整个人都遮住,她站起来,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和她一起不见的,是除定定外的所有人。
也许不是眨烟不见,只是定定被预知到的即将发生的未来的恐惧,暂停了时间。
*
仅靠两天时间就征服了监狱中的所有人,不管是囚徒还是看守。
桂小太郎这个男人凭借着谜一般的魅力,将这座监狱变成了他的新据点。
但是哪怕他和其他人混熟了,哪怕他把其他囚徒偷偷挖的地道都走了一遭,还是没找到他来此地的目的。
茶茶不是说过那东西很大吗?
没错,他进来是有目的的,不然他逃跑小太郎怎么会轻易跌倒河里被那群警察抓到!
算上原作在他屁股后面追了那么多年都没能正式抓到他,哈!
“桂先生!”一名看守打断了桂的思路叫住了他,眼含尊敬的敬礼后,说道:“典狱长想要见您!”
典狱长?是了,他来这里将能见的人都见了一遍,唯独遗漏了这座监狱真正的掌权者,半年前空降此地的出面次数极少但让人信服的典狱长。
没人能准确描述出他的形象,唯一能打听到的,只有神秘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