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琬整个人还没有从方才的危险之中回过神,脑袋里想的乱,心脏发抖的厉害。
说起来,刚才坏女人到底有没有发现自己呢?
可惜先前太过慌张,没能留下记号什么。
正当细想时,张琬抬手,视线落在手背血淋淋的抓痕,有些无奈。
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救援,坏女人她会不会太狠了些啊!
张琬想缓慢站起身时,却发现自己左小腿仍旧发麻一般的吃疼,行走不便,有些困难。
“哎呀。”张琬不舒服的叹出声。
“怎么了?”单雪闻声,从水池出来,探手简便的系住长裳,走近而来。
张琬看着她面上仍旧佩戴青灰面具,周身因热泉浸染,肌肤泛着些许正常的嫣红,额前的血痕更是突兀,摇头出声:“没事,我只是有些腿疼不能动。”
语落,对方弯身轻握住张琬的小腿,指腹轻点两下,解开穴道出声:“可以了。”
说罢,还不待张琬反应,这人又离开身侧,像是去找药处理伤。
张琬缓慢的起身行进,才发觉真没事,心里松了口气。
刚才张琬还以为自己要成为残疾了呢。
从一侧行进,张琬视线落在洞内多出的一些物件。
那个早间空的大背篓,此时满是物件,地瓜堆积如山,其间还有油纸包的物件,看起来鼓鼓囊囊,份量不轻
张琬自顾坐在火堆旁,探手加柴,这段时日别的没学会,就会生火。
大雪山里最需要火源,不能熄灭,所以对方教张琬添柴加火,张琬也很认真的学。
哪怕先前出逃,张琬都特意加满柴,所以现下洞内的火势还算可以。
张琬用陶罐烧了些热水,自顾小口喝着,眼见对方走近,便又倒了些在小陶罐,出声:“你渴吗?”
单雪颔首,坐在一旁,抬手接过陶罐饮尽,很显然渴的厉害。
见此,张琬又给她倒满一碗,眼见对方又一次喝光,再欲倒时,对方出了声:“我不渴了。”
“哦,好。”张琬这才没有动作。
随即对方拿出背篓里的油纸包,展开细绳,露出整只鸡,张琬看的两眼发光,心想这不会是幻觉吧。
待整只鸡被置于火架烘烤,待滋滋冒油时,张琬鼻间轻嗅,才确信无疑。
“吃吧。”单雪一手握着木棍,将整只鸡递到王女面前,话语仍旧平静。
“你给我,自己不吃吗?”张琬险些禁不住诱惑,矜持的偏头问。
单雪不语,一手拔出小刀,割断鸡腿,而后用油纸包递进说:“王女先吃。”
张琬这才双手接过油纸包裹的沉甸甸大鸡腿,喉间吞咽口水,认真出声:“谢谢,不过你不用等我,我们一人一半就够吃。”
语落,单雪颔首,知晓这位王女病弱食量不大,方才自顾持刀进食。
两人一时无声,张琬有些怕烫的小口吃着鸡腿,没想对方进食速度之快,令张琬瞠目结舌!
不多时,张琬还在错愕,对方已经吃完一半鸡肉,骨骼堆积,干干净净。
“我其实只吃一个鸡腿就够了,别的也吃不下,你都吃了吧。”张琬觉得对方这样的武力,肯定没吃饱,便如此劝说。
可这回并没有得到回应,那人自顾起身拿了个几个地瓜放进火中,随即去收拾物件。
张琬看着对方清瘦并不高挑的身段,莫名觉得她好像不高兴了。
可张琬的食量并不大,哪怕是坏女人亦曾经说过,所以才会调理膳食均衡。
而如今张琬因为病了一场,再加上整日吃的清淡,食量胃口大减。
所以张琬吃完鸡腿,便用油纸包包裹半边鸡身,其中还有不少鸡胸肉呢。
对方很快收拾出物件,像是行囊般堆叠,没有注意动作。
张琬没有打扰,熟能生巧从炭中用木棍扒拉地瓜,小心翼翼的掰开两半递给她出声:“你没吃饱,先吃吧。”
单雪迟疑的抬手想接过地瓜,却被顺势塞进油纸包的物件,蹙眉问:“王女不喜欢吃鸡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