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其实我喝酒没那么容易醉,就是身体会没有力气,每次沾一点酒就晕乎乎的,想睡觉,打不起精神来*。”
“红酒的后劲儿比较大。”
林美琪说着,把醒酒汤放在何婉仪面前:“喝了它吧,就能恢复一些。”
何婉仪看着眼前发黑的汤水:“这是什么做的?”
“梅子、柠檬和薄荷。哦,为了让味道更好一点,还加了一点冰糖。”
何婉仪面露难色,她是听说过林美琪做饭难吃的,尤其看着醒酒汤怎么和她之前见到的不一样。但是她是特意为自己熬的,林美琪想了想,下定决心,抱着杯子一口闷,结果差点儿没吐出来。
“这味道好复杂呀,放了多少薄荷?一下子窜到了我天灵盖。”
林美琪却很满意:“达到醒酒的作用啦吧?那就好,反正这是我的厨艺最高水平了。剩下的,不想喝就别喝了,把它倒了就行。”
“算了,既然你都熬了,我还是把它喝掉吧,反正对身体好嘛!”
何婉仪鼓足勇气,一口气把醒酒汤喝下去。杯子放在桌上,林美琪拿去顺手给刷了。
两人在楼下买了份早餐,去往专案组。
重案组众人正在讨论案情相关的情况,但很显然,因为店老板和张镰行和这个事件无关的缘故,所有的线又得重新推倒了。
冯查理正在白板上写着什么,梁翊风开口:“或许,除了蛇类饲养员之外,我们也应该查一查有没有什么族群信仰蛇。”
冯查理问他:“这样的人怎么查?更何况像张镰行这样的,他是个人痴迷,信奉别人族群的文化,但仍然在训练蛇。这样的人,如果不是接触或打听到,我们是很难把他搜寻完全的。”
何婉仪点头:“是啊,照店老板所说,他私自贩卖毒蛇给其她人,恐怕这种情况也不止他这一家店有。有的为了得到更高的收益,或者走更少的程序,就把毒蛇卖出去了。这样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我们走这条线明显是走不通了。”
冯查理点头,白板上赫然出现了两名受害者的名字。
“我想还是要从他们身边人的关系入手,应该有东西是被我们所忽略的。”
冯查理突然提了句:“被害者的弟弟,你们有没有人联系过?”
“他在海外,应该和这个事情没什么关系吧?”
“虽然在海外,但毕竟是康运迅走得相对近的人。他哥平时封闭不与人来往,或许有些事只对弟弟说。总之还是不要放过这条线。”
冯查理看到林美琪站在旁边,似乎在听重案组众人的讨论,想到之前几个案子里,林美琪贡献的想法,不由问:“林法医,你怎么看?”
林美琪晃动着手里的咖啡杯,思索着:“我觉得两件事情中还是要寻找共同点,他们共同接触了什么人?共同与什么人结了恩怨?还有推测是毒蛇杀人,我们除了在被害者家中发现那幅画,以及康运迅告诉所有人他将要被杀掉,确认可能是有人为之意外,我们得出结论,这一批蛇杀人很可能背后有人操纵。但这个季节也是蛇类泛滥的时候,或许有更多的人遭遇了这种情况,但是被当成意外处理了,要把那些案子重新调过来再做合并。而且在那些案子当中要区分,哪些是人为操纵,哪些是由于住的离山林比较近而被蛇侵入,这两者要区分开。”
冯查理点头:“你说的没错,在查找更多相似案源的事情上,我已经派人去做了,待会儿应该就会有人过来送筛查出来的结果。”
话音刚落,就有其他科的警察过来送材料,把东西放在桌上。
“冯sir,所有资料都齐全了,看看有没有你需要的。”
“好,多谢,有发现什么异样吗?”
“实不相瞒,毒蛇致死的例子真不在少数,集中在最近一两个月。目前除了你那两名受害者之外,还有四名,都是在居民区,远离山林的位置,基本上不可能有蛇出现的区域。而且他们家属也反映过奇怪的现象,他们在被毒蛇咬死之前的几天,向家属表达过急剧的恐惧和担忧,但这些案子都是按照意外伤亡认定的,没有往下再追究。毕竟只有把它们合起来才能看出问题所在。”
第二名受害者赵楚僮当初情绪也相当暴躁,出事之前那天还摔了个杯子。
这些信息汇总在一起,众人不免觉得问题比想象的严重。
冯查理收下那些资料:“好的,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好的冯sir。”
对方离开了,冯查理翻动了资料,众人脑袋凑过来一起看。
“也就是说,这些受害者都有可能是被人操纵用蛇咬死的。”
何婉仪倒抽一口冷气:“那现在受害者已经增加到二至六名了,这真的有点可怕。”
林美琪说:“如果要确认的话,我可以再重新验一下这四个人的咬伤的痕迹,确认咬伤蛇类的品种,从齿痕也能看出是人为饲养还是野生的。如果仍旧是人为饲养类,加上出事前惊恐的信息,多半是早已会预料到自己将会死亡。”
“可是是什么事情会让他们这么害怕呢?”
“这很难讲。”
“好了,别在这儿呆着了,咱们继续走访两名受害者身边的人。”冯查理带着几名警员出去了。
林美琪点点头:“我去申请看看那四名受害者的伤口。”
林美琪打报告申请,当天只见到了一具受害者的尸体,受害者的齿痕来自于银环蛇,看上去和咬赵楚僮的那条是同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