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势傲慢,架子极大,一副十足贵公子模样,纨绔之状,活灵活现。
末灵君一乐,心里感慨道:“好嘴替,把我想说不能说的话,全说出来了!”
小翠听后,熟练地顺势接话:“哎哟,这也太巧了,咱楼里花魁姐姐,最善酒令,飞花投壶,花饮交杯,这喝酒的乐趣,绝对比两位公子知道的多得多。嘻嘻。”
卫言宏听后,哈哈一笑,道:“这酒里乐趣,一半在酒,一半在人。”他停了停,眉毛一挑,带着一丝轻浮,笑着问:“就是不知道,你们这花酒样式,多还是不多?”
小翠捂嘴一笑,顺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滑进卫言宏怀里:“公子不妨试试。”
卫言宏哈哈一笑,问:“试你,还是试你家花魁姐姐?”
小翠眼中神光流转,仰面抬头,贴近卫言宏的耳畔,轻声媚笑道:“难道不能一起试试嘛?”
此话一出,媚态十足。
声音虽小,末灵君却听得清清楚楚。
虽与她无关,但她却满脸通红,只是手中折扇,摇得越发急促,眼神中还在故作镇定,可镇定里满是羞涩,在羞涩的背后,还带着一丝丝兴奋。
“哇,这就是凡俗的青楼吗?那种话都敢说,她们好会哦,姓卫的也好会!太有意思了!”末灵君红着脸,心想道。
卫言宏也笑出声来,低头看向怀里媚态横生的小翠。
只见小翠偎在自己怀中,襦裙的胸束布料上,裁开三寸圆口,挤出两瓣白花花的乳肉,圆口中心露出丫字型乳沟。
他哈哈一笑,从怀里掏出九两三钱碎银,塞进小翠乳沟里。
“哈哈,这是爷赏你的。去找老鸨,末公子要定个二楼雅间,雅间钱,无论多少,末公子出得起!去吧……”
说罢,拍了一下小翠丰满的屁股,将她赶走。
莺香楼是一栋四层小楼,一楼尽是客房,中有天井,天井下搭建着一方戏台,周围各有圆桌方桌若干,已是熙熙攘攘,坐满男客,众人闲谈饮酒,红莺绿燕穿梭其间,倒酒陪笑,端的是热闹非凡。
天井在边缘处,立着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若干屏风,屏风围起胡床软塌,里面吹拉弹唱,长袖翻飞,有些不一样的雅致。
二楼三楼则是雅间包厢,开窗时,可观览一楼天井戏台,闭上窗户,则蔽去一楼喧嚣,清净许多。
莺香楼后则是一处园林,有假山池塘,亭台小径,另有十余座围栏小院,散布在园林各个角落。
卫言宏扭头,笑着问道:“感觉怎么样?好玩吗?”
末灵君红着脸,狠狠地点头:“嗯嗯嗯!好热闹,从来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地方!万仙宴都没这么热闹!”
然后她指着推杯换盏的男客们,好奇地问道:“他们是在喝花酒吗?”
卫言宏看了一眼,摇摇头道:“那不算,那最多算是喝酒,离花酒远着呢。”
末灵君好奇道:“那怎么才算,我看到刚才那女子和他们交杯了,难道交杯不算花酒?”
“交杯酒只是入门,算不上真正的花酒”,卫言宏说罢,露出坏笑,盯着末灵君道:“真正的花酒,样式繁多,各地风俗又不尽相同,我怕末公子不敢看!”
末灵君一愣,觉得自己被小看了,努着嘴道:“喝个酒而已,有什么不敢看的?”
这时,老鸨带着小翠,满脸笑意来到二人面前,接过话茬,和卫言宏介绍起今晚的戏目。
看着卫言宏和老鸨潇洒攀谈,末灵君越想越气,伸出食指,对着卫言宏的后背,连戳数下,悄悄传声娇斥他:
“姓卫的,你敢笑话我?我堂堂筑基修士,有什么不敢看的?嗯,你说!你说!你别忘了,是我带你来喝花酒!是我——带你——来喝花酒的!”
话说完后,末灵君又连着补戳了好几下。
这时,卫言宏突然扭头,笑着说:“刚才说的事,没问题吧,末兄。”
末灵君一愣,她刚才一直在撒气,根本没有听到在说什么。“什么?”
老鸨眼神一转,笑嘻嘻的说:“末公子,二楼雅间是被人订过的,他们人还未到,可订金却是交过了的,二位公子,楼里要是劝前客,把那雅间让给二位,只怕至少得出一千两才行。”
这时,卫言宏传音过来:“你带银子了吧。我可是没银子,全身上下仅剩的九两三钱碎银,全赏给刚才那姑娘了。”
卫言宏摊开双手,道:“是你带我来喝花酒的,你请客,你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