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拍抚她发抖的脊背,生涩地哄着她,「妧妧,夫人,是我不好,总是骗你。」
姜妧听见他这慌乱又自责的话语,身子颤得更厉害,哽咽了许久才带着哭腔开口:
「如果我没有轻信姜柏山,就不会中计,阿献也不会死,你也不会受伤。」
谢岑托起她哭红的脸,怜语慰卿卿:「妧妧不要内疚。」
他拇指抹过她眼尾凝着的泪,「这不是你的错,姜柏山奸猾狡诈,心思阴毒,换做谁都难以防备。」
姜妧的呜咽哽在喉间。
谢岑将她往怀里揽了揽,任由她咬着自己肩膀压抑无声哭着发泄。
「妧妧别哭,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第128章
暮色漫上屋檐,谢岑将最后一口药喂入她唇间。
药里有安神的成分,不过片刻怀中人就睫羽渐沉,待替她掖好被角,谢岑才转身离去。
白缨与青琅在书房早已等候多时。
谢岑沉步入内,撩袍坐下,「白缨,将姜柏山依法处置。」
白缨领命退下。
青琅心不在焉,缓慢磨墨。
谢岑执笔落在西域舆图上,「这方墨,你研了整炷香。」
青琅磨墨的力道忽顿。
「你有话对我说?」谢岑平淡掀眼。
青琅抿了抿唇,抬头时眼底漫上血丝,「公子,您伤口难以愈合,是不是因为多次熏用奇香?」
谢岑笔尖悬停,墨汁在宣纸上洇出暗色。
「只不过是旧痂叠新伤,伤了身体才难以愈合。」
青琅赤目跪在案前,「公子当真要瞒到油尽灯枯?白文舟说奇香伤及脏腑,会命不久矣。」
谢岑凝着宣纸上越晕越深的墨渍。
「下午时,属下去打听了,白文舟师傅伊大师如今也在上京,西关处于与西域交界之地,他们去年就应该知道西域要起兵我朝,上个月避战来到上京。」青琅道。
他又开口:「黄粱烬既然是伊大师制成的,不若我们去问问,可有破解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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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姜妧在空枕馀温中醒来,和往常一样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素缃捧着香炉进来时,正瞧见姑娘倚在小榻上翻看帐册。
姜妧眉间蹙起浅痕,指尖划过帐册上刺目的小字,香铺亏损三百两。
一缕青烟缓慢升腾。
「素缃,你熏的什么香?」姜妧鼻端微动。
素缃盖好炉盖,「是白公子给的。」
姜妧抬眼瞧着她,「你又遇见他了?」
素缃上前整理着帐册:「这些日子我去南街铺子时,总会遇见白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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