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雾伸出手,还想要再继续打他,却被尹欷樾眼疾手快地扣住了手腕:「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的你不过只是个阶下囚,不知道讨好卖乖就罢了,你是怎么敢继续这么趾高气昂的?我可是还没有报复你呢。」
「滚开!」女公爵的脸颊晕开了艶丽的绯红,她的眸中终于有了尹欷樾的影子,胸膛起伏,活色生香。莫名地令人升起邪肆恶劣的念头,想要在这里惩罚她,让她对他求饶,承认自己以前的错误。
「不滚,你让我滚我就滚?你以为我还是任由你欺凌的血仆吗?」尹欷樾将水雾硬生生按压在了怀里,他只觉得,一开始分明是水雾先抱住他的,醒了之后就想要清清白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还想要倒打一耙吗?想都别想。
水雾眼眶都要被憋红了,凌爻的血液让她的身上有了几分力气,可那些羼杂的圣水又让她无法使用能力。
她用腿踢着男子,可身体的虚弱与体能的差距却令以往高高在上的血族女公爵像是变为了一只在尹欷樾怀里扑腾的猫。
反而只能够让她更深地陷入尹欷樾的怀里,严丝合缝地被男子紧搂着。水雾的脸颊被抬了起来,尹欷樾仔细地注视着她,眼眸幽深,盛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圣教廷对你做什么了,真的变得这么弱了?」尹欷樾探究地俯身,鼻尖几乎要贴在水雾的脸颊上。
「臭狗,别碰我。」水雾气急地喘息着,眸中都是被羞辱的恼怒。
「啧,我可是还没做什么呢,脸皮这么薄?当初我被你绑在床上抽的时候也没像是你这样羞愤欲死,我若是做的再过分一点,你是不是就要变为第一个被气死的吸血鬼了?」尹欷樾过分地逗弄着,他实在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一点都不温柔绅士。
水雾若是显露出不堪受辱的情绪,反而像是愉悦了他。
女子死死咬着唇,一张小脸冷若冰霜,似乎以为这样便能够显露出凛然的气场,却不知道自己此时坐在男子的大腿上,被人用掌心搂着腰,这幅神情却只会令人想要更加过分地对待她。
会不会哭出来呢。
尹欷樾一向清楚,自己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睚眦必报,抓到吸血鬼后也不会考虑什么人道主义,折磨俘虏的事没少干。或许他就是这么一个恶人吧,尹欷樾抬起了手,被蛊惑了似的,指腹按住了血族的唇瓣:「别咬,咬破了,你还想要找凌爻给你治伤吗?」
尹欷樾的语气酸不溜丢的:「你可真是个妖女,你知不知道凌爻为了你受到了多少惩罚,他现在还在教廷大殿上跪着呢,倔得要死。」
水雾不和他说话,尹欷樾便用指尖探入了她的唇中,强硬地分开了她的唇瓣,指腹摸索着血族的齿尖:「怎么这么馋,牙都伸出来了,是不是又想喝血了。水雾,你是不是逼着凌爻又喂你血了,真坏。」
水雾的乌眸中盈了一层水汽,她咬住了尹欷樾的手指,泄愤一般咬出了一个个窟窿。
「还说我是狗,水雾,你看看,谁才是小狗。」尹欷樾低笑着,奇异的是,他竟然没有生气,仿佛不再是那个恨不得弄死所有吸血鬼的他了。
尹欷樾抽出了自己的手指,看着上面黏腻的血水,鬼使神差地低下头,自己含住尝了尝。女公爵那么喜欢的东西,就有那么好吃吗?
尹欷樾在心里给自己奇怪的行为找着藉口,他只是不想浪费,自己tian了,也不想给水雾吃。
「变态。」怀里的女子小声骂道。
尹欷樾听了,像是寻找到欺负她的理由,再次捏住水雾的唇,用指腹搓揉:「不许骂人。」
血液染在了娇嫩的唇瓣上,湿漉漉的,像是涂了樱桃汁。
尹欷樾的眼眸定定地落在上面,便移不开了。
男子的脖颈一点点低垂,还要在心里强调他只是不想要水雾吸到血,恢复力气。唇瓣相贴,尹欷樾的身体仿佛触了电,处男的初吻便是被水雾夺走了,他心脏酥软,肌肉却邦邦硬,从前就是这只狡猾的吸血鬼破坏了他的纯洁,所以他现在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水雾用指尖抓挠在尹欷樾的脖颈丶脸颊上,尹欷樾却毫不在意那点刺痛,搂着她的手臂缩紧得甚至令她感觉有些疼了。
尹欷樾的吻技稀烂,也幸好水雾现在不用呼吸,才没有被他粗。暴的动作吻到窒息。他吻着她,她却是撕咬着他,舌尖被咬烂,吸血鬼才不会乖乖地让他亲,像是把尹欷樾当成了一顿大餐。
说不清到底是在责罚谁了。
粗重的低喘声自身后响起,尹欷樾的后颈被人暴虐地拎了起来,一拳便砸在了他的脸上。这种正义的举动自然是凌爻做出来的,两个男人在地上滚成了一团,像是野兽一般彼此厮杀。
尹欷樾只觉得晦气,叫骂道:「凌爻,你就是人类的叛徒,你也配当圣骑士,被血族初拥的贱。种!」
尹欷樾看似大义凛然地说道,可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隐晦的角落里,他分明是在嫉妒着凌爻能够得到水雾的青睐,与女子有了那般独一无二亲密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