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满脸惊惶和茫然,压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被推着下马车,一样被绑上的乳娘一见,顿时颓然跌坐在地上,明白是东窗事发了。
她就不明白了,这是怎么露馅的呢?
明明那玉坠子找的一摸一样的调换,上面也没有任何印记,究竟什么时候被发现了?
乳娘看着被绑着的儿子脸色开始发白,连忙低头认罪道:“都是奴婢的错,一时起了贪心。见着小主子的脸色越来越好,想着是这玉坠子带来的福气,这才会忍不住换掉送去给体弱的儿子。”
“还请贝勒爷和福晋手下留情,放过奴婢的儿子,他并不知情,只以为是奴婢求来的玉坠子。”
她让人给儿子带话,是去寺庙开过光的玉坠子,要一直贴身戴着。
儿子年纪小,只以为是亲娘特意求的,于是真的就一直戴着,身子骨渐渐有了起色。
如今玉坠子被拿走,他肉眼可见身体又慢慢虚弱了下来。
不过要换做以前,坐着马车一路颠簸,还被绑着过来,这儿子早就要不行了。
如今他只脸色白了一点,足见那玉坠子还真的有点用。
周围人听见乳娘的话,其实并不相信。
毕竟他们并不清楚乳娘儿子的情况,四福晋倒是很久之前曾见过乳娘的儿子一面,得知他体弱多病,养在乡下,还对乳娘怜惜过几分。
她还特地让人送了点温和滋补的药材给乳娘,好叫乳娘的儿子能用上。
如今四福晋只觉得自己一片好心是喂了狗!
她脸色发冷,盯着乳娘冷笑道:“要不是被发现,你会主动认罪吗?不过是东窗事发,这才想求饶罢了。”
“我今天饶了你,以后府里还发生一样的事该如何是好,难道一个个觉得我是好欺负的,满腔善心给你们糟蹋吗?”
“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当初看你老实本分,又是有儿子的人,才叫你成了我儿的乳娘。你倒好,不感激就算了,竟然还手脚不干净!”
四福晋气得脸都红了,四阿哥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背以示安抚,然后板着脸说道:“把人拖下去,全都扭送去顺天府。”
他不屑用私刑,直接送去顺天府让那边收拾就好了。
乳娘连忙磕头道:“福晋,奴婢该千刀万剐。只是奴婢的儿子体弱,要进了大牢,只怕活不了几天。福晋也是当额娘的人,还请福晋放过奴婢的儿子……”
她一个劲磕头,见四福晋不为所动,忽然就转了方向,跟四福晋身边的弘晖求饶起来:“小主子,看在奴婢照顾你几年的份上,救救奴婢的儿子吧……”
四福晋一听就更生气了,她原本不想弘晖知道,想要打发他回去院子休息。
确实四阿哥让弘晖留下,好好看清楚乳娘是什么样的人。
弘晖虽然年幼,但是也不能养得太天真了。
毕竟皇家人都早熟,要经历的事情也多,如果太天真很容易吃亏。
弘晖被乳娘吓了一跳,小脸上犹豫了一会就道:“乳娘该知道这玉坠子是婶婶的心意,糟蹋了别人的心意,怎的还找我求情?”
“难道乳娘不知道,我失去了这个玉坠子后会怎么样吗?”
乳娘一愣,似乎没想到一直显得天真烂漫的弘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年纪虽小,有些事却还是能看的明白。
乳娘就是知道这玉坠子有些神异,是个极好的东西。
对弘晖好,那自然能对她的亲生儿子好了。
于是乳娘毫不犹豫就把玉坠子偷换了,觉得贝勒爷家不缺好东西。
弘晖也不会缺,少一样不会被人发现,小主子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只是如今被弘晖质问后,乳娘却是哑口无言,实在是回答不上来。
她偷走玉坠子的时候只想着亲生儿子,何曾想过弘晖呢!
什么贝勒爷家不缺好东西,弘晖也不缺,不过是借口罢了。
真正来说,乳娘其实是放弃了弘晖,偏向自己儿子。
苏澜接话道:“这东西对弘晖至关重要,你偷走后会害了他,想必也还是会偷走的。”
乳娘脸色一白,急忙辩解道:“不,奴婢要知道这东西对小主子那么重要,还会害了他,绝不会把东西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