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怎么回事?
难道这白色骨片的主人,生前的时候得了骨质增生,还是说中了暗器,骨头里怎么会有金属丝?
猴子将这根金属捏在指尖,然后轻轻地搓了搓。
李七玄瞪大了眼睛。
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因为那根金色细丝竟然一点点地变大变粗了。
伴随着猴子不断地搓动,那金色细丝快速变大变粗,转眼之间就变成了一根长两米,粗如小儿手臂的金色长棍。
我日?晶。
金箍棒?
李七玄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这个模样的武器,再搭配一只金。。。。。。
雪又落了下来,落在那座冰雕墓冢之上,落在刀鞘“守梦”二字的铜环之间。风从东方来,穿过桃林,拂动残铃,发出极细微的一声颤鸣??像是回应,又像是一次唤醒。
幼童蹲在沙滩上,手中攥着那枚锈铃残片,指尖被边缘划破了一道细口子,血珠渗出,滴落在铃面上,竟如露入沙地般瞬间消失不见。他怔了一下,抬眼望向湖面,只见晨雾中隐约浮现出一道模糊人影,悬于波涛之上,手持桃枝,衣袂翻飞。
“是你吗?”他小声问。
人影未答,只缓缓抬起右手,指向湖心。
他知道那是谁。是那一世卧于雪屋、桃花覆身的冰雕坐像,是那一柄沉入熔炉、再未现世的大雪龙刀之主。她在指引方向,也在传递讯息:**梦门将启,轮回未终。**
他站起身,拍去裤脚上的沙粒,将铃片小心收进怀中。转身时,看见远处渔村升起炊烟,老屋檐角的铜铃依旧喑哑,可他知道,总有一天,它会再次响起。
这一世,他还只是个孩子,六岁,和当年的他一样。可他的魂识却已在暗处苏醒,如同深埋地底的种子,听见了春雷的第一声震动。
当晚,月圆。
他在梦中坠入雪原,依旧是那座青铜碑,两株桃树浮雕缠绕如誓约。虞昭昭坐在碑前,手中捧着一本新书,封皮写着四个字:《第十三次》。
“你来了。”她没有回头,声音轻得像雪落在睫毛上。
“你是谁?”
“我是记得所有人的那个人。”她缓缓翻页,“也是唯一一个,从未轮回的人。”
“那你……见过我吗?”
虞昭昭终于转过头,目光穿透千年的风雪,落在这个尚不知命运为何物的孩子脸上。“见过了。”她说,“你在每一世都迟到,在每一世都早夭,在每一世都被遗忘。可你总还是来了。”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不是‘被选中’的。”她合上书,站起身,“你是‘主动回来’的。”
“我不懂……我才六岁。”
“但你的魂识已经走过十二遍生死。”虞昭昭走近他,伸手抚过他的额头,刹那间,无数画面涌入脑海??
他看见自己跪死于雪山之巅,刀插冰川,口中仍念着一句未说完的童谣;
他看见自己化作石像,伫立荒城百年,任风吹雨打,只为守住一道即将崩塌的梦门;
他还看见,自己曾在某一世,是个哑巴少年,不会说话,却用血在墙上写下九个字:“我在,别怕,等我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