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才知道,有基础病的人就像是摆在窗台的玻璃杯,是经不住风吹的。
偏头移开视线,江凝低声道:「我过两天要出国一趟,你注意身体。」
话落,苏妍的眼眸颤了下,声音似浸了水的海绵,又闷又重:
「他对你怎么样。」
愣了好半天才意识到苏妍口中的「他」指的是温礼珩,江凝扯了下嘴角:「挺好的。」
然而,再无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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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温礼珩坐在客厅等她,值得欣慰的是,他终于记得开灯了。
江凝把脱下来的外套递给他,紧接着整个人就扑到在沙发上,长叹了一口气。
温礼珩把外套搭在沙发扶手上,看着趴得笔直的人,笑道:「怎么了,坐车坐累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起来江凝就觉得浑身酸痛,特别是后腰那块,像是灌了酸水一样。
「知道还问。」
被哽了一嘴,温礼珩不仅不恼,甚至有几分乐在其中,在江凝腿边的空隙坐下,温热的大手附在她的腰间,不轻不重地按着,颇为专业地问:「这个力度怎么样?」
「还行吧。」江凝不咸不淡地回了句,抬手扯过一旁的抱枕,将脑袋搭了上去。
随着酸痛缓解,困意也渐渐涌了上来,她偏头打了个哈欠,刚想睡会,就听温礼珩问:「后天的飞机?」
江凝轻「嗯」了声,抬手挡住眼前的光。
「那个蓝眼睛也一起去?」
蓝眼睛?说的不会是白宴吧?
江凝眨了眨眼,顿时觉得好笑,侧身抱着抱枕坐了起来,「人家是导演,当然得一起。」
见他不说话,江凝又道:「干嘛,你吃醋?」
「不可以吗?」温礼珩顺势靠近了些,问得真挚。
这倒是让她有些接不住了,怪不得都说真诚是必杀技,江凝微抬了下头,突然意识到些什么,倏地望向他,「你那天是不是欺负人家白宴来着?」
温礼珩面色微变,不愿承认,故作委屈:「你不相信我?」
一看他这反应就知道,江凝轻哼了声,「我还不相信你,我就是太相信你了。」
伪装失败,温礼珩转移话题:「后天几点的航班,我送你去。」
「少转移话题。」
江凝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眼中满是猜疑:「你不会趁我不注意,又跑去欺负人家吧?」
温礼珩将人搂在怀里,轻抿了下唇,语
气中多了几分认真:「你心疼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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