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年时,苏越烦她烦的最是厉害。
她大多数时候懒懒散散,温一壶酒在二楼看台上指点江山,醉醉醒醒便是一日。
直到第五年,殷问酒像是积攒了过于旺盛的精力,整日整日的为难她。
强迫她一个做人师傅的赶功课。
苏越为不丢了面子,被一个十岁丫头如赶牛一般,日日都要解她设下的好些圈套。
某一日,她累的不行,暴躁道:「小庙装不住大佛了是吧!精力如此旺盛,出门积德行善赞运数去吧。」
五年,苏越已经论证了,这丫头确实非凡辈。
她再练一年,必然能将她困得过夜。
到时候不得蹬鼻子上脸,拿她做乐,以报这些年她耍她来去的怨气。
殷问酒闻言一愣,问道:「出门?我们什么时候走?」
苏越:「你自己去历练,我不走。」
殷问酒不言。
苏越笑道:「怎么,舍不得姐姐?」
殷问酒大多数时候不称呼她,都是直接说话,实在气极了,便带着火气的连名带姓的喊她:「苏越!」
此刻二人楼上楼下的对视着,殷问酒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
苏越喊道:「骂什么呢?」
殷问酒冷眼,声大了些:「五年了!还躲?伤口再不好也该烂了!」
她还记着这事呢,苏越哈哈大笑。
殷问酒又道:「你跟我一起走,谁伤的,十倍百倍我帮你还回去。」
苏越笑道:「屁大点人,口气倒是不小……」
她顿了一下,又道:「困在这里觉得乏味了吗?」
殷问酒摇头。
苏越看着她面色犹豫,又道:「想去上京玩吗?」
殷问酒摇头。
苏越又道:「找央央,去吗?」
这回殷问酒犹豫了,但她还是喊道:「你去不去?」
苏越笑:「去!走,现在就走。」
她大声拍掌,吆喝道:「出来出来,关门大吉啦!」
……
云梦泽关门了。
只留下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不肯走,男孩是苏越在戈壁捡来给她作伴的。
但殷问酒这性子,那孩子只有怕她的份,把她当主子供着。
地下仓库中有不少存粮,镇上商户每隔三月也会送粮送水过来。
苏越交代道:「若是有人不慎闯入,拿话拿符护身,若是死了,死前要记得劳烦歹人把你埋到外头去哦,我可不想回来见到一副尸骨。」
那男孩缩着脖子连连点头。
于是,时隔五年,这人突发奇想的说走便带着她又离开了云梦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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