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家之人常年四方出征,卫无患在上京的时日也并不多。
但没过两日,他当真守得了一见。
苏越让人寻崔日的身影,跟过两日,在一家茶楼堵上了。
……
「你为什么这些年都不见花蝴蝶?他满大周的找你啊。」蓝空桑的声音打断了苏越的回忆。
当初花蝴蝶那般心伤的画面实在楚楚可怜。
苏越无奈翻眼,「孩子养起来,到最后才发现还是央央这种没本事的天真性子好忽悠。
我若是见崔日,他哪里还会一心求高位来寻我?
就如他爹似的,父子俩对这监正权势都不在意,但周洄对监正的保护又是至高的。
这事讲道理说不通,他的身世又没办法尽数言之,岂不是更伤?」
蓝空桑:「歪理。」
床上的殷问酒淡淡道:「然后呢?」
她迫切的想知道是怎样事出有因。
而卫家,又为何是必经的命劫。
冬日天亮的实在晚,苏越摆正自己又灌了一口浓茶后才道:「然后发现崔崔换过一张脸,来见的是卫无患。
我带着鸢鸢,原准备这一日若是不得见,也就不等了。」
崔崔与卫无患的交情,来自某一次出征。
他做为随军人,用于破解敌方的阵法邪术。而术学之人哪怕不算人八字,也惯会看人面相来决定是否可淡交。
卫家的男儿,正气斐然。
崔日入钦天监,监内不怎么交朋友,他这个身份,也不好与旁人交朋友,何况还是皇帝忌惮的卫家。
能让他换皮做新身份交的朋友,便是卫无患。
而卫家出事后,这一层,他也藏的极深,从未主动提起。
但对卫家一颗正心向国,却被满门抄斩的结果心中实在愤然。
天道不公,因为大周的天便是那举刀的刽子手。
茶楼中。
崔日看着对面的走神的人道:「三年了,你那次次见我都要一问的话,今日怎么不说了?」
卫无患向身后看上一眼,那女子带着他女儿在帘后隔间坐下了。
卫无患:「不问了,你不是也算不出吗?」
崔日第无数次解释:「我只知你的八字,只能算你,你又没有她娘或是你孩子的八字或物件,能算出你有血脉尚存已是非寻常术士所能了好吗?」
卫无患笑道:「知道了,耳朵都听得起茧子。」
崔日白他一眼,又在心中将卫无患的八字排了一遍,「咦……」
卫无患心不在焉,总想回头。
「唉!」
崔日这一声才让他回神问道:「怎么了?」
那人低头,拿衣袖遮着手,认认真真重新掐指起算。
神色紧张的,连卫无患都跟着心中收紧,「算出来了?」
崔日猛地抬头,眉心锁着,面色不太好。
他道:「没错,确实有大劫。」
卫无患:「谁?我?还是我女儿?」
崔日:「女儿?怎么就是女儿了,为何不是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