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珍想不明白,她不相信自己看错了人。
晾着谢谦没回应的那几秒,时珍不受控地想了很多。
到最后她直接哽住了,喉咙和眼睛一起发酸,脸上早已糊满了泪水。
心里有五分是伤心,剩下的五分全是气愤。
她抬手撑在窗户上,隔着透明的玻璃窗她看到了灰蒙蒙的天和谢谦命人强行种在花坛里的茉莉。
开口前的那一秒,时珍脑子里闪过了很多东西。
那个特别像谢谦的小兔子男孩玩偶,紫色四叶草手炼,他给的翡翠手镯,梨花这只小胖猫,那条猝不及防围到脖子上的围脖……
还有他送的每一束鲜花,每一个拥抱,以及他第一次主动吻过来时心跳漏一拍的感觉。
「谢谦,滚回来。」
短短五个字,时珍是强压着怒火说出来的。
说完,她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时珍已经想好了,再给谢谦一次机会,让他好好解释解释为什么骗人。
要是她冤枉他了,那她就道歉。
要是他真的脚踩两条船,那她就先揍他一顿,然后再把他卡里的钱全都花光!
「媳妇,你是不是看到……」
滴——
听到时珍哽咽着声音说让他滚回家,谢谦心里咯噔一下。
他突然反应过来,难道是刚才跟金子舒说话的时候被时珍看到了?
可她在书房,怎么可能看到楼下小花坛呢?
再者,他一共也就跟金子舒说了三分钟,两人也没什么肢体接触,怎么就那么寸被时珍给看到了呢?
想要开口解释,可时珍根本不给他机会,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匆忙结完帐,谢谦一路飞奔,用尽全身的力气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回了家。
输入密码,推开门。
入目是时珍抱着手臂,红着眼睛看他的场景。
梨花像是感知到了时珍的情绪,正翻着肚皮在时珍脚边乱蹭。
将手里的大袋子往地上一扔,谢谦立刻上前一步,想要抱住时珍。
可时珍根本不给他机会靠近自己,一个侧身躲了过去。
「就站在那说,」时珍像只誓死捍卫自己领地的兔子,决不许豺狼踏进自己家门一步,「没解释清楚前不许过来。」
「你听我说,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谢谦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他现在心里没别的滋味,全是懊悔。
「我就是……」
谢谦急得满地打转,他发现这看起来挺简单的一件事,解释起来却难得要命。
「这事说来话长,媳妇,你听我慢慢跟你说。」
「你先别生气,也别哭,我一看你掉猫崽就心疼,」他偷偷向前移了移,「媳妇,你别让我心疼行吗?」
「你骗我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心疼了?」
看谢谦的样子,时珍隐隐觉得是她误会了,可他确实骗了自己,这点绝对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