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个即使受到那么过分的恶作剧,也能忍耐装作没事的孩子。
(非得做到这种地步才能假装平静吗?学生会长连受了那种伤都不能让人看见吗?)
这已经超出秀也的理解范围。
(是想破坏我无迟到无缺席的纪录……吗?)
从纯玲刚才说的话也能听出,她似乎很执着于无迟到无缺席的纪录。
纯玲的父母肯定除了成绩优秀之外,也对她无迟到无缺席的纪录施加了相当大的压力。
要是被知道脚受伤,就会被迫在旁观。为了避免这种事发生,她才装作没事。
这么说来,之前她也曾经发高烧38度还来上学呢,秀也回想。
当时她也一脸没事地撑过所有课程,然后才第一次对朋友说“抱歉,我今天发烧”之类的话,让朋友陪她一起回家。
(真无聊。既然那么想上体育课,我就让你没办法上。)
秀也已经搞不清楚,自己是想捉弄坚持要上体育课的纯玲,还是在关心脚受伤的纯玲。
秀也变成透明人,站在走廊上等待纯玲。
为了锁教室,总是纯玲会留到最后。
本来是值日生的工作,但总是纯玲主动接下。
确认所有人都离开后,纯玲锁上教室的门。
周围已经没有同学。纯玲拖着受伤的脚,小跑步准备离开。
秀也跟在她后面,等待机会。
然后在经过空教室时,秀也一把抓住纯玲的手腕。纯玲被拉住而停下脚步。
“咦……?”
周围没有任何人。已经习惯这种状况的纯玲尽管惊讶,仍冷静地摇头。
“那个,我现在要去上体育课,所以——”
她对着看不见的某人如此低语。
秀也拉了两下纯玲的手。就像孩子对母亲撒娇般温柔,但又像在诉说“不要走”。。
“拜托,现在不行……”
秀也轻轻抚摸纯玲受伤的脚。
“呀!”
脚突然被摸到,纯玲叫出声来。
“你是想问我,我用那双脚去上课吗?”
秀也仿佛在说“没错”般,继续温柔地抚摸她的脚。
“我很高兴你这么关心我……但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我不能跷课。”
纯玲果然还是打算硬着头皮去上课,没有退让的意思。
秀也心想“那就没办法了”,用力拉起纯玲的手。
“呀……哎呀呀。”
突然被拉走,纯玲护着受伤的脚,踉跄地踏出两、三步。
秀也将纯玲带进空教室。
这间教室平常没有在使用,周围也没有人。秀也跷课时经常在这里睡觉,所以很清楚。
秀也一边注意不要对脚造成负担,一边搂住纯玲的腰,推着她的肩膀。纯玲的上半身自然往后仰,呈现被推倒在床上的姿势。
“不、等等……”
虽然嘴巴和身体都表现出抵抗,但秀也也感受到她并没有真的要甩开他的意思。
秀也顾虑到她脚上的伤,所以没有那么粗鲁地束缚她,就算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也不是无法挣脱这样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