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被打趣着的主人公实则在屋内掉着眼泪,过了一会儿,小肆已经控制住自己不哭了。
她脑袋抵靠在小恶龙的胸膛上,哽咽地吸着鼻涕,然后问道:「刚刚,爹爹他们是不是来了?」
小恶龙没想到小肆会这么说,她应该看不到,也不知道她是用什么方法感知到暴君他们的存在。
小肆没有抬头,但还是出声带着浓重地鼻音解释道:「阿朔,我看不见爹爹他们了,我也看不到你真实的面孔,也再抱不起狗蛋,但是…就像你会选择在我身边一样,我觉得那么疼我的爹爹和娘亲,不会不来我的婚宴。」
虽然她看不见,但小恶龙还有狗蛋看得见,她注意到了他们的诧异。
小恶龙或许想要隐藏,不想让她发现异常,但是狗蛋却不是个聪明能忍的,它几乎把所有的情绪都写在了脸上。
所以小肆知道,一定是爹爹和娘亲来了,她也是这时候知道,阿朔和狗蛋已经知道她看不到他们真实的模样了。
难怪……难怪狗蛋这些天不再向她扑过来,一向没心没肺的小狗蛋也学会了看脸色,学会了小心翼翼。
小肆想要忍住眼泪的,但她想到父母就在她的面前,可她看不见,想到阿朔和狗蛋为她的付出,她的一颗心就揪着难受。
或许这一切还能忍,可在夫妻对拜的那一刻,生来高傲的小恶龙将自己放得很低很低,瞬间小肆的眼泪决堤。
她伸手紧紧地抱住小恶龙,流了很多的眼泪,哭了有一会儿,小肆哭得脑子有些空白,等回过神发现屋内只剩他俩,所以小肆才问出那话,爹爹他们…是不是来了。
虽然是问话,但语气中却带着肯定,他们肯定来了,小肆在心底留给自己回答。
小恶龙听到小肆说的这些,轻叹一声将人抱紧,然后在她耳边小声地说:「来了,他们很开心,他们接受了我们的一拜,你娘亲还想来搀扶你,你知道的,他们一向心疼你。」
听到这话,小肆好不容易控制住的眼泪又再次溢出眼眶,小恶龙说的每一句话,她在脑海里都出现一幅画面,好像补齐了记忆里的空缺。
小肆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庞滑落,她又笑了笑,「哥哥和姐姐还有夫子和九九他们有来吗?」
连朔知道在她的生命中,这些人都是最重要的存在,他们没有来,但这话连朔说不出口,他沉默片刻后说:「等回到天涞界,我们再请他们。」
小肆闭着眼落泪,后知后觉,有些懊悔地说:「你说得对,我们好像忘记给他们送请帖了。」
其实请帖他们都写了,只是他们送不到天涞界,送不到他们的手中,他们只能将思念放在了那一张小小的纸上。
两人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相拥着享受这片刻的时光,过了很久小肆才从悲伤的情绪中抽离,她向上擦了擦眼泪,对着小恶龙笑着说:「阿朔,谢谢你。」
谢谢你在我的身边,谢谢你对我许下的每一个承诺,都实现了。
连朔低头用指腹擦拭着眼尾,笑了笑。
一直到外头有人催促,他们才分开,小肆指了指外头说:「我先出去,我尽快回来。」
「好。」
小肆拍拍发红的脸走到外头,其他人看到她还发红的眼眶和鼻尖,又是一阵视觉冲击。
甚至有小姑娘也捂着心口小声地说:「这钟丫头怎么就长得这么讨人喜欢,别说那些个小夫郎了,我的心都怦怦跳。」
「可不是吗?长得可真好,连哥儿真的是好福气,如果让我天天看着这张脸,我做梦都能笑醒,就算挖野菜我也愿意啊。」
女子说话都没什么忌讳,听到她们这番打趣,也有小哥小声反驳,「人家锺大夫医术好,又认识草药,还会打猎,看着瘦弱但身子骨好。」
想到她一次次从山上扛下来的那些猎物,别说是农户了,就连一般的猎户看到都觉得眼馋,不说别的,就说她家外头的那只牛,就是人家打熊换来的啊。
这位夫郎身边的女子听见了,立马开玩笑说了句,「啧啧啧,这都能打熊了,这身子骨能不好吗?」
「她如果身子骨不好,那么我们村子里也没几个女人身子骨好了,我瞧着啊,说不准她床上厉害的,也不知道她家连哥儿能不能受得了。」
说完还贼兮兮地补充了一句,「我看说不准,她家连哥儿过两日就要补一补,怕是会被吸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