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来着月事不能侍寝,哪怕是不能侍寝,他也能在她身上寻到消遣释放之处,威逼利诱地教她去帮帮他。
第一次被他教导着亲手去给他做这种事时,是她刚新婚不到半个月,她婚后第一回来月事。
夜间在床榻上,他用不了她的身体,就转而强迫她学习这些,他还半是威胁半是强迫地哄骗她说,深爱丈夫的妻子都该学会这些事,如果她心中不愿意,那一定是她失忆后就忘记了自己的情郎,是她不爱他。
她居然不爱他,她居然是个不爱自己丈夫的妻子。
她本来不肯,但又羞于承受这样的指控,还是只能无奈认命,颤颤巍巍地直面他的丑陋与狰狞,满眼泪光地做完了第一次。
今夜他还更加亢奋,她纤细柔白的双手令他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可不知为何又始终无法收场,不上不下。
或许总还是少了某种感觉。
到后面媜珠实在累极,任性之下直接甩手不干了,愤愤不平地别过了脸去:
“你去找别的女人……我不伺候了!”
周奉疆好不容易将她稳住,哄了她几句,手指忍不住抚上了她的唇瓣:
“媜媜,你知道我也难受……”
媜珠猛地一下抄起手边的软枕朝他身上砸去:
“老畜生、你去死吧!”
比软枕更先落在他身上的,是她从黑暗中坠落的一滴泪珠。
……
后来他弄脏了她的肚皮,总算结束之后他披衣起身去拿来沾了热水的巾帕,亲手给她擦了擦软白的肚腹。
这半夜闹得椒房殿内守夜的嬷嬷们心都突突跳个不安宁,唯恐皇后娘娘的肚子会出半点闪失。
后头听见皇后时断时续哽咽了两三下的哭声,更是把佩芝她们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好在后来殿内传要水时佩芝进去看了一眼,见媜珠的样子尚好,这才勉强安了些心。
媜珠这一觉睡到了第二日将近午膳时分才醒来,佩芝撩起床帐服侍她起身,又关切地问她身子可还好。
媜珠抿了抿唇,别过头去,显然对那男人半句也不想多提。
她双手和手腕上酸乏得没了一点力气,起身后穿衣、梳妆、挽发都由着宫人服侍,自己连半下都不肯伸手,以至于到中午用膳时还有些郁郁寡欢,连提箸也没什么精神。
皇帝听说后倒是特意抽空过来陪她用了午膳,亲自端着碗给她喂饭喂菜,又喂她喝了安胎药。
媜珠神容寡淡地任他服侍,还是提不起劲来。
虽则瞧上去是不大高兴的样子,然而佩芝又莫名觉得此刻他们之间有种难以言遇的平静和谐。
当真是要为人父母的夫妻了啊。
不过看着帝后二人这样子,佩芝心中一愣,恍然间也让她大彻大悟地琢磨过来了。
她心中也难忍忿忿。
既然都这样了,皇帝为什么还非要折腾媜珠为他去做,他自己不会吗?
知道皇后怀孕金贵,知道她们整日伺候皇后提心吊胆、唯恐龙胎出了什么事,这可是要被赵太后撵着杖毙的,为了他那一己私欲,折腾得她们这些宫人也整宿睡不好。
这一日下午时候,赵太后身边的福蓉嬷嬷也来椒房殿里看望皇后,皇后倒是有了点精神了。
她与左右宫人们说:“琅琊公主这些日子静居养病,太后心里也牵挂,我就和太后说,不妨请身边人出宫看看公主,看看公主可还好。想来福蓉姑姑也刚从宫外回来,我和她浅聊几句家里闲话,你们不必在这左右候着。”
名义上,琅琊公主周婈珠并不是因罪被皇帝软禁的。
虽然大部分人能猜到里头肯定还有些什么别的密辛,但对外,宫里的说法是琅琊公主在外流浪多年,积攒了一身的病症,也有些心病,需要静养,不见外客。
既是养病的名义,身为她的嫡母和皇嫂,太后与皇后当然可以时不时地派人去公主府里看看她,以示关怀之意。
佩芝心道这约摸也是她们周家的姐妹还有什么家长里短的掰扯闲话,也并未放在心上。
及至福蓉入殿内,见了媜珠,也先关切地问起媜珠的身子和胎象,听说皇帝昨夜留宿,她委婉地询问了媜珠几句。
媜珠无声冷笑了下:“我无事。”
福蓉这才道好,媜珠又立即问她:
“见到琅琊公主了吗?我劳烦你去问她的事,公主怎么说的?你们可是屏退左右后私下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