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排除最坏的可能。
“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清楚吗?”
钟爱莲的侧脸依然蒙着一层冷色。
孙医生有意提醒,“等到天气温度稍微高一些就去做个全面检查吧,既然活着,就要好好活。”
钟爱莲不为所动。
很多时候,她都觉得活着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若非还牵挂着季怀洲,她在二十多年前早就死了。
孙医生让钟爱莲量了体温,按照她的要求把药放下就离开。
谢淼换好衣服又来看了一次。
“孙医生怎么说?”
“就只是感冒,没几天就好了。”
钟爱莲心里记挂着一件事,“你的礼服都换下来了,怎么样,你口里所谓的那位哥哥来参加你的宴会了吗?”
“来了呀。”谢淼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
钟爱莲的心倏然提起,“他现在就在庄园?”
“是的。”谢淼为她盖好被子,“可惜你身体不好,不然我就带你去见见他了,长得可帅了。”
见钟爱莲没有其他状况,她稍微放心一些。
“有什么问题你就打电话,我得去找我哥了,他就在楼梯口等我呢。”
钟爱莲放在被子上的手骤然一紧。
“你把他带过来了?”
“宴会太无聊了,正好我也有些问题想请教他,就带他来安静安静。”
谢淼又叮嘱了几句,抓紧时间去找季怀洲。
良久,钟爱莲抬手捂住脸,有泪水顺着指缝滴落。
此生唯一的牵挂就在门外。
她和季怀洲却无法相认,也不能相认。